陈谴最烦物理课,迄今为止听得最认真估计是徐诀为他讲过两道难题:“不上行不行?”
徐诀问:“你逃过课没有?”
陈谴摇摇头,发丝儿随动作蹭着徐诀手臂,恍然间徐诀感觉眼前陈谴脱离平日勾撩人模样,变得有些可爱。
他也猜得出陈谴没逃过课,校卡上照片看起来那温顺,虽然藏在那个无害笑容后面是个会飙摩托少年,但他就是觉得陈谴以前做不出逃课这种事儿。
徐诀说:“带你逃。”
徐诀裹住陈谴撑在护栏上手,枕着他肩膀轻声道:“楼下大门这会儿禁止出入,们被锁住。”
陈谴塌着腰,还费劲儿扭过脸来亲他嘴角:“没事儿,先睡觉。”
徐诀轻轻抚摸陈谴纹身,指尖从那处路往下陷进沟壑:“姐姐,想不想空挡?”
没等陈谴回答,他自作主张替对方做选择,拽下丁裤揉成团塞自己裤兜:“使用时限到,该还。”
每年盛夏好像都是这般,鸟儿在这个时间段叫得最欢,风吹得不算柔和也不会太猛,外面走廊上没关严门被掀得砰砰啪啪。
你踩疼影子,是敢牵着你在雨里奔跑,是甘愿把伞往你那边倾更多,暗恋牛逼!”
声儿太大,惹得陈谴在桌下用脚掌踩他:“好好,小狗牛逼。”
人家十六七正是长身体时候,顿饭都不定管饱,他俩就守着小碗咖喱鱼蛋能吃上地老天荒,陈谴捏着吸管往徐诀青柠果汁里探:“宝宝,突然又想尝青柠味儿。”
徐诀把易拉罐挪到桌子中间:“那等下也让尝蜜桃味儿。”
“尝吧,”陈谴感觉脚心被热铁烙着似,“回宿舍好好尝尝。”
陈谴笑声:“你郑重得不像在说逃课,像在说私奔。”
徐诀声音坚定得与晃动蚊帐形成对比:“那就私奔。”
没几秒又打回原形:“操啊,这说好像对不起心胸开阔爸和你妈。”
在只有他们两人寂静楼层里
别人午休是做着放假美梦,而他们在真实地寻欢作乐,等切归静,徐诀将枕头翻过来,搂着陈谴躺倒在没垫任何东西床板上。
陈谴枕着徐诀胳膊跟他接吻,感谢这个夏天为他送来他十七岁,连吻都是青柠和蜜桃交错酸甜味。
“周五下午第节是什课?”陈谴问,明明没有宿管巡楼,他却把音调压得像是违背校规在偷欢。
也确实是在偷欢。
徐诀回忆下课程表,同样小声道:“物理课。”
塑料碗空,两人分完罐青柠果汁,又同步抽出吸管插另只易拉罐里喝光蜜桃果汁。
直等到食堂由满至空,别人要洗餐盘子,徐诀只管把塑料碗和两只捏瘪空易拉罐抛进垃圾箱,躲着人多地方将陈谴往宿舍楼道口里推。
高三那层全空,徐诀床靠里,还留着张懒得收走蚊帐,和只当时因编织袋满塞不下所以索性丢弃在这枕头。
过往整个学年,徐诀总是埋在这只枕头上想陈谴,睡前遍遍翻看陈谴在网页上日记,入梦后反复经历住在六巷时点滴,而现在陈谴双膝抵在枕头上,校裤褪到大腿半跪着被他弄。
透薄蚊帐摇曳,宿管在楼下那层吼违反纪律乱串宿舍学生,吱呀床架像是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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