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寄风敲他门,提醒他早点关灯睡觉,明天要见重要人,徐诀伸腿挣床单,烦:“又不跟那些评委搞基,管他们几斤几两呢。”
睡前自大且豪横,醒来却怂,徐诀边刷牙边把演讲稿在脑子里迅速过遍,背到半又天马行空,项目能中标吗?竞争对手不会私下给评委塞红包吧?那套正装能行吗?陈谴还没评价呢。
可是评价又怎样,陈谴那爱他,评价肯定点都不客观,毕竟他哪怕什都不穿,陈谴
撤回已是来不及,徐诀打打删删,最后问句:老师没在咱群里吧?
吃晚饭时徐诀都没好意思跟他爸说自己不小心在全班面前光荣出柜,就顾着低头扒拉饭,偶然抬头瞅见徐寄风正盯着他看。
“干嘛?”徐诀问。
徐寄风伸手夹菜:“后天就去决标会,明儿去买套像样点西服吧。”
就为这事,徐诀说:“高那会儿去参加演讲那套挺像样。”
徐诀将黄柴搂,打个滚摊在床中央:“瞧都忙忘,还记成号去,还盼着你八月底回国来着。睡觉睡觉!”
两国之间有时差,这个点陈谴正要下楼吃饭去,他埋在枕间闷笑,指头搓搓屏幕中徐诀鼻梁:“睡吧宝宝。”
电话结束后陈谴对着聊天界面发怔半晌,随后打开朋友圈刷刷。
最新条是徐诀他爸两分钟前发条消消乐通关分享链接,陈谴给按个赞,顺手点进对方头像发个消息:叔叔,能占用你关游戏时间吗?
八月后半月在读书人叫苦不迭中过得飞快,徐诀完成设计后沾枕休息两天夜,大学班群刷上去999+都懒得翻看,醒来后发现素未谋面新同学们都在齐齐艾特他。
徐寄风说:“都不好意思告诉你,高那套耸肩窄腿穿着跟个猴似,后天得见重要人,穿正经点没错,别闹笑话。”
“……靠,你怎不记着是你给挑呢。”徐诀愤懑道。
为免决标会当天因为太像个猴而被评委筛下来,徐诀隔日就去挑套夏款正装,回来后对着穿衣镜转来转去,几乎要在空调出风口下折腾出身汗,确认自己是个人样才拍个全身照传给陈谴:“不像猴吧?”
他盯着手机出神片刻没得到回复,算算时差陈谴现在应该外出拍摄,哪有空回他。
结果直到临睡前聊天界面还是静悄悄,徐诀心里惴惴,上网搜搜瑞典今日新闻,然后拍自己掌,想什呢。
刚睁眼不甚清醒,他发个问号,看起来特高冷,有人提醒说就差他没爆照。
这似乎是新生见面前固定流程,徐诀在室昏暗中眯着眼翻相册,跟陈谴在起后他手机里自拍才多起来,但要光膀子露腹肌要对着镜头耷拉眼尾装可怜,这种东西他发不出来,只能选海坨山那次陈谴随手给他拍。
勾选好点发送,他垂下手又补个回笼觉,等手机松落掉到地板上才猝然惊醒。
捡起手机时徐诀被满屏未读震惊到,班群有,未来舍友私聊有,申请加好友有,附带信息为“牛啊兄弟”。
他刷上去,总算寻到这帮人发疯源头,无奈地发现自己迷糊间连带和陈谴张合影也发到群里,还他妈是他在背后扳着陈谴下颌跟他打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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