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尖唇钉很接近心脏,不知陈谴留在他身上指纹能否感应到他心跳:“各位评委好,是来自季风事务所设计师徐诀。”
决标会结束时已是下午,徐诀吹大半天冷风,推开写字楼大门被烈夏热浪裹束时还有些不真实。
他先朝台阶左侧挡墙下张望,没见着人,紧接着听到右前方树下传来叭叭两声,举目望去才注意到陈谴正跨在摩托上搭着车头嘬奶茶,与他四目相接时冲他晃晃手:“傻啦?”
明明身上穿着端庄正装,在奔向陈谴时徐诀还当自己穿着校服奔出校门,但领带飘动,抓过头发被吹乱,估计在对方眼里特别滑稽。
“你把行李拎回家?”徐诀问。
陈谴给他发张趴在枕头上自拍:已睡上觉。
徐诀喜忧参半:你怎这样!
陈谴回:逗你,是之前自拍,给你醒醒神。
徐诀从走廊挪到卫生间:姐姐,就这点醒得不够全,包年流量,你发点库存视频。
没做别,徐诀就饱饱眼福,驱散拉扯眼皮倦意便回到会议室里。
风过来,两人同踏上台阶,徐寄风拍把儿子后肩,未卜先知般:“就说今天要见重要人吧?”
徐诀改路上颓丧模样:“你没告诉他今天竞标内容吧?”
“那倒没有,想说时候他已经急匆匆跑去订机票。”
大堂玻璃门开又合,陈谴看看时间,转机落地后他直奔这里,现在终于能安心找个早点档子坐坐。
会议室里空调风猛,徐诀刚好坐在出风口下方,被吹得僵冷手指格外想抓起桌上笔转转。
陈谴说:“是啊,还睡个浅觉。”
徐诀嫌热地脱掉外套搭在臂弯,重新扯松领带挑开纽扣,领尖唇钉却没摘下来。
他盼着陈谴主动问句结果,但陈谴只是把头盔递给他,像以前开完家长会稀松地问:“跟走吗?”
刚说完
按抽签顺序徐诀是最后个上台,展示出彩是压轴,说得平庸便成无趣收尾。
指腹几度被唇钉压出印子时,主持人终于念到季风事务所,徐诀利落起身,那瞬间想是——总算能远离空调出风口,快被冷死。
他是全场年纪最小设计师,当日夜颠倒做出来效果图投上大屏,他亲眼所见台下人眼中神情由怀疑刹那转变为惊叹。
从两年前在小镇初步建立想法,到闲来无事偶尔在草图本潦草构思,后来真正接到项目招标步步精进与修改,直至此刻站在这里。
效果图中,坐落于湖中央流线型建筑融汇倒影,像片浮在水面流云,它自有万丈光芒,不惧打破刻板框架,是徐诀对“艺术”理解,也是他私心对陈谴祝愿。
像往常每次上课走神,他视线沿文件夹边缘滑落,掠过侧前方那个秃头评委脑壳儿,没往大屏上跳,偏斜半分落在介绍作品竞标方身上。
这位怎穿耸肩窄腿套装啊,要是以徐寄风标准来打分话对方肯定得先把形象分丢掉。
再观察边上另个竞标方,红镜框红领带,细看袜子也是红,为中标连迷信法子都讨上。
徐诀摸摸自己领尖小狗唇钉,好有安全感。
决标会流程冗繁,中途休息过轮,徐诀跑走廊上给陈谴发消息,让对方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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