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和薛寻野在二中教学楼顶分别,凌晨两点回家,薛寻野搁在他家偏厅行李箱早就不知所踪。
赖在家里白吃白住赶也赶不走alpha被个电话改变态度,程谓边脱下沾满碎雪大衣边凝视原本停放行李箱角落出神,心想那破箱子存在感不是挺弱,怎消失后让那角落显得好生突兀。
大半夜他没心情睡觉,就顾着往偏厅那个空旷角落轮番摆置装饰品填补空缺,盆栽太绿,总让他想起景桉那张精致脸;白鹿石膏太孤独,他不想回忆初次进入杀戮基地自己;从杂物室里搬只相同尺寸行李箱放上去,似乎更不顺眼。
最后他困得揽着雪融化后湿漉漉大衣倒在偏厅沙发上睡着,大衣里有烈焰信息素,他舍不得松开,高匹配度alpha信息素对心情烦闷omega来说是最好抚慰。
凌晨四点半,线人给他发来加密邮件,解密后只有组照片,做过处理画面很清晰,郑恢弘和几个穿黑衣戴墨镜男子正把名穿蓝色兜帽卫衣男青年往直升机上推。
都得向大家强调必须克服这点。
客房服务推车送来三份早餐,程谓端份到檀宥卧室,螺蛳粉儿已经起,抱着笔电在床上发呆,看程谓进来,他转转眼珠,放下笔电走过去接过餐盘:“程先生。”
从程谓直升机降落在不来往号甲板停机坪上,再到程谓把腿软自己抱下直升机,在此之前檀宥都误会程先生是心血来潮要带上他到海上旅行。
直到程谓入住套房后打开那只他拎过沉重行李箱,随意挑选把92式手枪扔他怀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是什。
程谓让他不用怕,这枪用起来舒适,而且准星和照门上设有荧光点,便于夜间射击,对新手很友好,何况就是给他用来防身,也不定能用得上,只要躲得够快,敌人子弹就追不上他。
青年身形瘦削,宽大兜帽下露出半张白净小巧侧脸,额前垂落缕奶茶色头发,放大照片后能看见青年鼻翼旁有颗淡色小痣。
所有外形特征都和景桉吻合。
程谓调出电脑里记事本,抓取着照片中细节——昏暗场景也不难看出是处建筑楼顶,钢结构支撑架固定着六个LED外露灯发光字背面,用镜像翻转过来后是“腺体研究中心”。
值得怀疑是景桉身上没戴任何束缚工具,但看他动作也不像被强迫,程谓不得不做个恶劣猜测,景桉意识可能被控制,至于郑恢弘在他身上实施哪种手段,程谓还不敢
檀宥没摸过枪,双眼氤氲地看向程谓,程谓毫不心软,覆枪茧右手裹住他右手握上枪支,教他感受握枪姿势,指腹安抚性地在他虎口上扫,快而狠地压着他食指扣下扳机,米白墙壁上登时多个弹孔。
失眠小半宿,昨晚檀宥就是看着这枚弹孔入睡,梦里全是程谓掌上粗糙枪茧。
他觉得这个omega很厉害,不知是什才能支撑着程先生走到现在位置,换作他,大概宁愿去死也不要经历蜕变痛苦。
小块淋千岛酱牛排递到他嘴边,程谓用美食唤醒他神游。
“打起精神,今天要开始工作。”程谓把叉子交到他手中,拿过床上笔电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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