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这事挺复杂,回陆地后再跟你细说。”薛寻野抓起床头柜上通讯器塞程谓手里,“整顿完内部纪律该回归正事儿,们人联系个,问问两边情况如何。”
程谓将毛巾揉成团砸向薛寻野胸口前就走,薛寻野随手把毛巾往边上搭,咧着嘴跟在他后头:“笑死,这哪门子大无语事件,得空儿要跟韩云说来乐乐。”
房门刚被程谓拉开,薛寻野后背就撞上门板抵住,视线落在程谓抓在门把右手上:“完,又得去洗手。”
才想起薛寻野提醒过昨晚有老鼠爬过门把,程谓嫌恶地看着自己手,返身又想去洗手间,薛寻野拽住他胳膊:“行,骗你,你真想不通干嘛要设法子把你留下来吗?”
程谓垂眼理理袖口,似乎这样就能躲开薛寻野逼视。
怎能不知道,因为魏韩云不信任他,所以薛寻野就非要逆反好友意见把他拉进同阵营,以此来暗示他,他相信他。
唇珠被舔得湿湿,有点痒。
程谓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伏在上方人,用目光描画薛寻野轮廓分明脸,大脑仿佛停止运作。
由“景桉”这个名字带来烦闷像找到突破口冲闸而出,凶猛而畅快地流出他身躯,余下是他堆积在心底深处赧于面对、造成连日来心情不快根源。
他当初还说过什——他说要把那个精致漂亮omega演员弄上薛寻野床,玩儿起来肯定够带劲。
“哎去,怎还乱咬人。”薛寻野抽着气从程谓嘴里缩回被咬疼舌尖,在自己手背舔把,虎口处留下片带着血丝涎水。
他只是在为自己顿悟过来感情而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闯进他第二十九年人生里悸动情绪,起先他以为他不需要这个,现在他觉得自己比十七八岁少年还更需要经验。
“知道。”程谓掐住薛寻野左右腮帮,“小野狗,张嘴看看。”
薛寻野乖乖张嘴,程谓就不怕脏地用两根指头夹出他舌尖,凑上前检查被自己咬破口子,那里肉已经翻白。
他勾下薛寻野脖子,在对方舌尖吹口凉津津气,带着淡雅花香:“唔,还疼吗?”
薛寻野点头他也不管,掐着对方下巴问:“景桉怎改这名字?是艺名吗?”
程谓顺势搡开他,支着床沿坐起来,擦擦被薛寻野呼层雾气眼镜戴好,倒杯水递给对方:“还没止住血?该。”
“以后换咬你试试啊,”薛寻野目光在程谓被衬衫西裤完美包裹身段流连,“嗯……不咬舌头,咬点别地儿。”
程谓以为薛寻野在说腺体,他摸摸后颈,没开口反驳,解开袖扣卷起衣袖到洗手间弯腰洗把脸,将愚钝自己用冷水给拍清醒。
内舱房狭窄洗手间同时挤下两个人便略显逼仄,薛寻野站到程谓身后,两手分别穿过程谓身子两侧撑到盥洗台上,等对方直起身,后背就能稳稳地挨进他怀里。
“所以你这些天瞪、气、跟拗劲儿,就为这破事?”薛寻野用手背揩去聚拢在程谓下巴尖水珠,扯过壁架上干毛巾塞程谓手里,“你早点儿问不就结,都弄不清你脑瓜子装什东西……哎不是,不吭声呢,你是不是以为景桉是情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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