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骼通红眼睛流下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过刀疤末端。骨骼断裂声音在他体内无限倍放大,就像首重生战歌。
“杀………………”
空中寒光闪过,在日落前刻,程谓刀尖深深刺入白骼后颈。
十八岁时自卑他被那个叫Vul男生夸过漂亮,身上臃肿校服被男生揉得皱乱。
月光透过排气扇爬上对方脸,薛寻野青涩脸庞带着少年人自以为很酷可爱坏笑。
程谓偶尔也会主动张开手臂抱他,埋在他胸膛前,踮脚亲亲他下巴。
通常离晚修下课还有几分钟,薛寻野就化身为燃不尽大鞭炮,噼啪噼啪地在他白净肤色留下片片红屑。
在扰人下课铃中,黏糊地贴着他说以后要娶他。
体,压迫着眼前强大omega使他难以反抗。
可即使程谓被他用力压制,那双冷静眼睛还是无声地向他传递着蔑视态度,白骼膝盖挨不住失控力度扑通跪在地上,有什东西在他心里怦然碎裂。
只温度不高手掌按在他右胸口。
“镜面人?”程谓感受到白骼藏在右胸膛里微弱心跳。
难怪邢嚣没能把白骼置于死地。
程谓想触碰那些裸色油画,然而油画里薛寻野伸出手,拼命地把他朝展览馆门外推——
“老大!!”
“寻桉!!”
声巨响,浴室门被人狠狠掀到墙上,景桉神色木然地快步走出来,薛寻野紧随其后,在每次要触上弟弟后背时,景桉都会释放出高浓度海洋信息素拒绝他靠近。
薛寻野脚步迈出又收回,绝望火上浇油,再也管不着白骼体内承载着程谓原腺体,眼下之急想也没想地掏枪对准白骼眉心,程谓动作却比他更快,几乎在感知到他烈焰信息素时就蓦然翻身将白骼反压回去,右手利落地拔出三刃匕首。
但如果失去信息素支撑,被子弹贯穿器官白骼也离死不远。
掐在脖颈上力道渐渐收紧,白骼在濒死之际爆发出力量比之前任何秒钟对战都要强劲,毫无保留迸涌而出信息素就像座勿忘花园爆炸,程谓仅仅是抬下手指,都感觉力气在体内慢慢流失。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反抗。
但大脑缓慢进入缺氧状态时,他好像走进个半幻觉空间,这里如同个大型油画展览馆,他在张张久远作品里看到些熟悉又陌生画面。
那些画面牵住他脚步,他在每张油画前驻足许久,残缺回忆在他置身于这座只有他个人展览馆时重新丰盈起来,细细密密地填进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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