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月将近塔斯曼海离秋季不远,这个夏天却好像格外漫长,薛寻野没觉得有什差异,程谓却得为自己分出信息素保持皮肤干爽。
“基地工作人员总是在们不知情时候修复这座城市,”迟厦走在路上四处观察,这是他习惯,每个看似平凡角落都能在他脑中由他构想出个故事,“成为废墟之前这是座美丽却空虚城市,如果它不是矗立在杀戮基地当中,想会很喜欢在这个城市生活。可它充斥着永不停歇枪声,这是它最致命败笔。”
不止迟厦,程谓也早就看出来,这片废墟正悄悄地做着改变,最明显是回住处那条路路灯,它们灯杆笔挺,将门前那条路照得敞亮,偶尔程谓起夜,都会踩上从门缝下泄进来小片光。
之所以这些改变不明显,是因为它们不是突然就修复好,街上建筑每天都会填好面残垣或几节台阶,若不是特地留意,压根就瞧不着它们跟前天有什不同。
迟厦拧着脖子四下观察,估计扯着筋骨,他下意识抬手揉揉左肩位置。
先探探檀宥后颈,已经没白天那烫,腺体消肿,再用手背摸他脑门,没发烧。
“体质还行,得给他分派点事儿做,”这两天夜晚气温偏凉,程谓从行李箱里翻出檀宥件外套搭他肚子上,“明天让他想法子跟外界联系上。”
“基本不能成吧,”薛寻野关好门走过来,“领主屏蔽外界信号,也只有领主才能解除屏蔽。”
“那就让螺蛳儿攻克领主基地系统。”程谓撑着膝盖站起来,往卫浴走两步,看薛寻野还杵在原地,他催道,“洗澡吗,要用热水。”
身边有人陪着,在杀戮基地日子过得尤其快,白天程谓和薛寻野端着枪去外面狙人,晚上就寻找废墟出口,所有行动都会把迟厦捎上。
“作家,你比年轻呢,这就得肩周炎?”薛寻野问。
迟厦愣下,耸耸肩拿自己打趣:“老毛病。”
也有例外,有时迟厦会放他们鸽子找不见人,下次见面就跟他们说前天没睡醒,作为个作家,他时常会在漫长深夜枯坐着整理脑海中绵绵不断灵感,将近黎明时便提笔写下,然后倒头就睡。
向他们解释这些话时迟厦眼中确实晕着乏意,但浓密睫毛又让他眼睛看起来很有神。
只有点让程谓仍然信不过迟厦地方,迟厦说自己枪法般,但他双手枪茧很厚,全部长在该长位置。
“走吧。”迟厦在约定老地方等他们,就在影院隔壁家奶茶店,他通常就坐在柜台后,托着腮看被艳阳灼晒路面,不时透出缕灰尘信息素,以降低自己存在感。
越高等级灰尘信息素隐藏能力越高,正因为如此,即使迟厦枪法不好,只要找准掩体把自己置于敌人看不到方位,他就有信心不拖队友们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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