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不为现在地盘只是个三人宽山洞,勉强能直起腰来。
朱雀残片划过手指,殷红血从指尖滴下,宁不为冷着张仿佛被欠八百万灵石脸,将手指塞进小孩嘴里。
小孩吸吮着新鲜血液,激动地抱住他手不放。
劲儿还不小。
“哪里学来破毛病。”宁不为冷哼声,到底是没抽出手,直到伤口里再挤不出血来,小孩才松开他手,打个小小饱嗝。
褚峻抱着孩子姿势很别扭,别无他法,只能将自己灵力分出细之又细点儿,又担心这点儿孩子都承受不住,耐心地分再分,慢慢地渡给孩子。
小孩原本青白张脸渐渐有点血色,抱住他手不肯放。
已然没有性命之忧。
褚峻捏捏孩子柔软小手,而后指尖轻点其眉心,声音冷冽清灵如山泉,“且去吧。”
小孩灵识被层强大同源灵识包裹住,温柔地送出识海。
褚峻伸手将孩子灵识抱在怀里,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孩子肉身在何处?
小孩灵识被他抱在怀里,带着天然亲近,抓住他衣服上玉佩开始啃。
褚峻:“……”
这孩子莫不是饿?
地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这婴孩灵识上,竟有他血脉传承印记。
平静识海开始震荡不休,褚峻勉强稳住心神,定睛看,覆于右侧肩胛骨,绯色血脉印记同他模样。
这婴孩竟是他亲生骨肉。
修清净道,现已年近千岁,无时宗内辈分最高师叔祖愣在自己识海中。
宁不为抱着他倚着洞壁坐下,外面倾盆大雨片刻未曾停歇,混着泥浆水顺着凹凸不平泥地淌到他脚下,浸湿他靴子。
靴子上是厚厚层泥巴,还沾着几根枯黄杂
广袤识海中霎时又安静下来。
褚峻分出抹细微灵识相护送,也是想探查那名女子究竟是何方人物,竟神通广大到在他全然不知情况下生下褚家孩子。
只是他尚且在闭关中,为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烦,这抹灵识极其细微,尚未仔细探查,就被人粗,bao地斩灭。
朱雀刀枚残片深深插进山洞洞壁之中,抹极其细微绯色灵识溃散成点点碎光消失不见。
宁不为过去将那残片拔出来,在指间转两圈,臭着张脸道:“什脏东西也敢来地盘撒野。”
只可惜他怀里是灵识,他至多只能让孩子灵识强壮些,却是无法让他吃饱饭。
他垂眸看着孩子身上裹着衣物,不像是孩童所穿,反倒像是件被撕开低阶法衣,应当是有人在照顾。
莫非是孩子娘亲?
想到此处他神色微僵,顿觉怀中婴孩重逾千斤。
孩子啃会儿玉佩应当是没咂摸出什味道,小手抓住他雪白袍袖,啊啊地哭喊。
谁给他生个儿子?
而且这婴孩灵识看着诞生未超十二个时辰,褚峻闭关已有五百年,这孩子是怎来?
然而不等他细思,那孩子灵识大概是有气力,哇得声哭出来。
清净五百年褚峻顿觉如魔音绕耳,险些手抖直接把孩子灵识打散。
幸而关键时刻收住手,才让孩子保下性命,否则灵识在他识海中溃散回不去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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