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父母双亡,所在宁家旁支就剩他人,后被接到宁家主家,宁家掌权人接连陨落,死得只剩下宁行远那个不足百岁主家嫡孙掌权,但连宁行远那等天纵奇才都早早陨落。
当年盘踞在巽府偌大个宁氏家族,千百万人参商二州连草都没活下来根,就单单活下来个宁不为。
若他不是天煞孤星
“这位道友。”就在众人都歇看热闹心思时,名须发半白中年人凑上来,冲宁不为拱手道:“在下长生谷陆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不为冷冷看他眼。
那自称陆南修士脸上笑容未变,“观道友与故人十分相象,奈何那故人早早陨落……你二人有缘,便帮你怀里孩子卜算卦。”
陆南长叹声,望着他怀里宁修道:“此子逆天而生,自出生便有七七四十九命劫要过,便是过得命劫,也是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道友你——”
他话未说完,就被人怒声打断。
褚信啃口红薯,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米糊,问宁不为:“前辈,能尝口吗?”
宁不为被宁修吐出来米糊沾手,闻言不耐烦道:“随便。”
于是褚信很开心地跟江正要个勺子。
江正甚至还给多给他个碗。
褚信如果是馋,那冯子章则是刚辟谷还没改过习惯来,厚着脸皮跟江正要个碗,江正则没有辟谷,只吃红薯有点干,嗫嚅道:“前辈,喝半碗成吗?”
吐舌头。
大概上面是被画什符,那小狗眼睛还会眨,尾巴也甩来甩去,像是活物样。
宁修盯着那小勺好会儿,学着那小胖狗样子眯着眼睛冲他爹吐舌头。
“蠢死。”宁不为对儿子很嫌弃,对那店小二准备小勺也很嫌弃,却还是老老实实拿那小狗勺子舀勺米糊放进嘴里尝尝,确定没问题才喂给宁修。
江正拿着剑把红薯从灰烬里扒拉出来,冯子章伸手去拿结果被烫下,不停地吹着烫到手指,褚信干脆剑切开,剑法飘逸地给红薯去皮。
“怎没听过什长生谷!”褚信怒道:“你这人分明就是信口胡言!”
“虽修行不深,但唯独于卦象颇有研究,断卦无不准。”那陆南冲宁不为笑道:“此等命格百年难出其,上个被算出克父克母天煞孤星命格,还是宁不为。”
早就有人在暗中观察这边动静,待陆南说出“宁不为”这三个字来,原本嘈杂环境倏然静。
连褚信都被噎住。
宁不为是何人?
宁不为拿着帕子给宁修擦嘴,自闭到不想说话。
三个人端着碗围着锅,把锅里剩下米糊分,就着红薯吃得十分满足。
不少围观修士看向宁不为目光从开始愤愤变成同情。
难怪会做此等离谱行径,个废人带着三个傻子和个奶娃娃,也怪不容易。
但是为什看起来他们吃得这香!?
若是他亲爹和师父见他用无时宗远近闻名无时剑法来给红薯去皮,只怕要气得将他就地正法。
江正挑块最大红薯,恭恭敬敬地放到宁不为面前草地上。
“前辈,您吃。”
那恭敬地态度宛如在给先人上供。
冯子章还在抱着烫到手疼得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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