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行远面不改色同
宁行远神色僵硬道：“怎
笑？”
“像隔壁大街上卖豆腐
叶夫人那笑，慈祥又和蔼。”晏兰佩建议。
宁行远僵硬地扯起嘴角弯腰看向九叶莲里小孩。
围观宁不为默默地扶额。
果不其然，马上就传来
阵惊天动地哭声。
但是他不记得有这个场景。
宁行远嘴巴未动，宁不为却听见他声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宁行远和晏兰佩在他们识海中对话。
“应该能养活。”宁行远说。
“你又没养过。”晏兰佩道：“他胳膊还没
粗。”
宁行远严肃道：“渡鹿养活。”
与之前在渡鹿惑心阵中不同，此时他意识清醒，如同时隔多年，远行归家游魂。
澹怀院还是他记忆中模样，古朴雅致院落，门两边种着两棵桂花树，蜿长廊外是片青玉色九叶莲，中有青石铺就蜿蜒小路，直延伸到院门口，往外抬眼便能看见苍青沉月山。
“这小孩子。”身后响起道有些陌生声音。
宁不为猛地转过身去，便见宁行远站在连廊下，神色微微有些苦恼。
但显然方才不是他在说话，宁不为定睛看，却见从宁行远玄色宽袖中探出根翠绿藤蔓，上面长着锯齿状小叶子，顺着宁行远手臂爬到他肩膀上。
知道……并不比你多，只亲眼见渡鹿杀宁行远。”
“带你……看。”
宁不为脸色变，开口要阻止他，却见晏兰佩冲他摇摇头。
“撑不多久，起码死前……让再看看他。”
弥留之际，可施溯魂。
眼前画面突然开始模糊，晏兰佩虚弱声音有点尴尬，“回溯得太早。”
果然，下瞬画面就变成十年之后。
“宁行远！你别让宁乘风再薅叶子！再薅就秃！”晏兰佩怒道。
宁行远揣着袖子微笑道：“谁让你总招惹他。”
晏兰佩说：“那是稀罕他，那个小不点都长这大，跟养儿子似。”
“你捡到渡鹿时候他都十二，跟小不点不样。”晏兰佩说：“听说这小孩子连吃饭都要喂呢。”
宁行远皱皱眉，“那也得养，他在旁支人都死光，被宁帆那支带去让他修无情道。”
“这不是胡闹吗？这小孩子修什无情道，他连无情道是什都不知道。”晏兰佩不赞成道：“那们还是养着他吧。”
“他不跟说话。”宁行远试着往前走步，蹲在九叶莲中小孩警惕地退后步。
晏兰佩兴致勃勃地给他出主意，“你板着脸他自然害怕，你笑笑。”
正是尚未化形晏兰佩。
而且要比他记忆中细不少。
他顺着宁行远和晏兰佩目光看去，就发现有个不过五六岁男童蹲在成片九叶莲中，面无表情地伸手揪着花瓣往嘴里塞。
宁不为嘴角抽抽。
那是刚被接到宁家主家他自己。
回溯往昔，再见故人，却执念，身赴黄泉。
可溯魂只能将死者本人施术，除加快生命流逝，并没有什实际用处，是故少有人用。
说是却执念，可将死之人对世间多有留恋。
“好在……故人已逝——”
宁不为眼前晃，忽地就回到当年宁府澹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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