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要他
。”闻鹤深
声音在秋冬空气中带着
股噬人冷意。
“你把他抛弃，让他在这世上孤零零地活五百年。”
“
今年五百十岁，是很大年纪。”闻鹤深道。
闻在野不解：“可今年才十六，为什
你会比大……将近五百岁？”
“也想问问你为什。”闻鹤深抬起头来，眼睛里血丝蔓延，“你明明说马上就回来。”
闻在野怔瞬，“什？”
闻鹤深扯扯嘴角，“你果然不记得。”
韩子杨正要答话，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他赶忙行礼，“师尊。”
“下去。”闻鹤深道。
“是。”
韩子杨退下将门关上，房间里只剩闻鹤深和闻在野兄弟二人。
闻鹤深走到桌前，替他倒杯茶，放到他面前，沉声道：“兄长喝茶。”
目光疑惑。
云中门什时候也开始种桃花？
——
十三峰清风阁。
韩子杨将套崭新衣袍放到床边，桌边坐着少年道：“师伯，这是师尊吩咐给您换洗衣物。”
闻在野皱皱眉，“确实忘记许多事情。”
“你可还记得宁乘风？”闻鹤深又问。
“自然记得。”闻在野道：“乘风是好友。”
“那闻鹤深呢？”
闻在野笑道：“小鹤是亲弟弟，是在世上唯亲人。”
闻在野看着那袅袅而起茶雾许久，用陌生目光打量他，“弟弟小鹤……今年才十岁，长老您恐怕是……真认错。”
他说话还不怎利索，总是带着不自然停顿，然而提起自己弟弟，脸上却带上点温柔笑。
闻鹤深藏在袖中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地陷进掌心肉里，却觉不出半分疼痛。
“就是小鹤。”闻鹤深试图冲他露出个笑，却只能僵硬地扯扯嘴角，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难堪至极。
闻在野眼神疑惑，将信将疑道：“你怎……这大年纪？”
少年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应声道：“多谢。”
“弟子告退。”韩子杨冲他行个弟子礼，便要出去。
“等等。”闻在野喊住他，缓缓问：“长生崖那几人……”
韩子杨愣下，“师伯说是断肠崖吧？”
闻在野道：“不是直叫长生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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