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无暇衣服上破处口子,露出里面血肉模糊伤口,阴邪黑色雾气在血肉间吸附盘踞,嚣张至极,像是清淡水墨画被突兀地加抹艳丽妖冶血色。
肩膀处伤深可见骨,褚峻低头看向水面上半片黑色衣袖,波澜不惊眸中闪过丝冷意。
丝丝缕缕绯色灵力破开水面而出,将那片灵识化作衣袖卷入水底。
——
宁不为猛地回神,眼前依旧是长生崖。
宁不为心道这真他娘是个好问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每次想摸就能摸进来,但他极其缺灵力,对方偏偏灵力充沛,这就好比在个饿急眼人跟前放上大桌美味佳肴,伸手就能够着,这美味主人看起来还挺好欺负,他不欺负下都对不起魔头这个称谓。
但此时受制于人,宁不为便装模作样道:“晚辈也不甚清楚,只是现下举步维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多番叨扰前辈。”
看似解释,实则完全在说些废话,褚峻没有被他糊弄住,冷声道:“可曾留有标识?”
在他人识海中留有标识是大忌,宁不为自然不会傻到承认,对方也没天真到觉得他会承认,只冷白修长手便落在他心口。
不出来,叫声前辈总归不会出错。
嚣张又带着点懒散声音在空旷识海中响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宁不为心思转得飞快,面猜测这约莫是个老糊涂,面想抬起手将这薄如蝉翼长剑推开,谁知长袖被钉在水面上,竟是动弹不得。
他心里恼怒,想着该如何将这老妖怪碎尸万段吞他灵力,语气里却多几分装出来恭敬,“不如……您先将放开?”
褚峻目光落在对方撑在水面那只手上,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但里面却藏着股浓郁邪煞之气,正试图侵入他识海,心思可谓极其阴险歹毒。
那老东西竟然想对他搜魂,也不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面上厉色闪过,却因为灵识受损反应有片刻迟钝。
“你恨不是乘风,也不是……你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闻在野
冰凉触感隔着层薄薄衣料侵入灵识,宁不为头皮炸。
向来都是大魔头为非作歹制住别人,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受制于人,捏着鼻子虚与委蛇也就罢,这老东西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大魔头脾气上来狠劲发作,猛地扯断被钉住袖子,掌将血符拍在对方肩膀上,不惜损耗灵识动用血符,霎时间血雾弥漫。
褚峻神色凛,浩瀚灵力化作巨掌拍下,将所有血雾凝聚处,正欲缚灵,右肩上却陡然传来灼热剧痛,动作倏然顿。
宁不为便趁此机会打开个缺口,裹挟着大量灵力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不为侧颈痛,雾气之下勉强扯起来笑容骤然阴沉下来。
对方冷淡低沉声音穿透雾气落尽他耳中,“再乱动便砍你左手。”
宁不为握符正是左手,闻言动作顿,勾勾嘴角,声音里带着点散漫笑意,“好,不动。”
雾气之中褚峻面无表情,“为何三番四次入识海?”
他搜遍自己整个识海,都没有发现异常,偏偏每次对方都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上次他主动将人带进来不算,对方全程昏迷,压根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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