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隔断
哪个不长眼敢打他主意,怕不是嫌自己命长。
宁不为觉得他顶着这张脸说没有可信度不怎大,不过本来也只是出口提醒他下,点到为止,又同他交代些琐碎事项之后,便起身告辞。
“这孩子便劳烦道友费心。”宁不为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瓷瓶,和毛绒绒小黄狗起放到宁修怀里,“这瓶玉灵丹聊表谢意。”
褚峻看向那瓷瓶,觉得莫名眼熟,抬头看向宁不为身边躯壳。
虽然躯壳里那抹神魂暂时没办法收回来,但他却能感知到这躯壳情绪。
宁不为撩起眼皮看他眼。
肤如凝脂,眉如墨画,双丹凤眼清冷摄人,不管是骨相还是皮相都堪称绝色,若是名女子,不知要惹多少修士趋之若鹜。
幸好是名男修。
但他还是不怎放心,便问个稍微有些逾越问题,“褚道友可有相好女修……或者男修?”
褚峻拿起纳戒手微顿,看向他目光带丝冷意。
顿,又道:
“他特别怕黑,晚上睡觉时候记得给他捏个发光小铃铛让他抱着,不过别太亮,太亮他睡不着。”
“他要是哭不是饿就是尿,难受话会哼哼,”
“睡之前抱着哄哄就行,哄就睡,不过你这石床上得多铺些棉被褥子,他虽然金丹期但不知道怎用灵力,还是会怕冷……”
“他虽然很乖,但是你也要多和他说说话,他可能有些黏人,长大些就会好,别不理他。”
比如现在他躯壳很郁闷,甚至有点生气。
褚峻面不改色地拿起本就是自己瓷瓶,发现本来被他装满瓷瓶少半,眉梢微动,“多谢。”
宁不为始终维持着自己温和人设,“应该,告辞。”
言罢转身便走,那躯壳紧跟上去,却在路过褚峻时候不小心绊下,褚峻状若无意扶把。
这躯壳上被人下隔断匿息符,难怪他这抹神魂被困在里面回不来,只是不知对方动什手脚,让这神魂如此殷勤周到。
宁不为半点不怵,微微笑道:“道友天人之姿,追求者定然不少,若已有心仪之人,对方看你突然多出个孩子,恐怕会心生误解。”
别到时候招蜂引蝶给他儿子找个后娘或者后爹,对方这个亲爹他都不太放心,遑论没有血缘关系后爹。
找个柔弱女修便也罢,若是找个孔武有力后爹,这美人看着也不是很能打,到时候那后爹岂不是拳个,肆意蹂躏大美人,然后把他儿子扔到冰天雪地里冻成冰娃娃——
宁不为想到这里脸色黑,拳头已经硬。
褚峻不知为什对方看他目光突然充满怜悯,语气生硬道:“没有。”
宁不为说着便皱起眉,“尿布虽然可以用清洁术,但最好还是经常给他换,他哭起来记得赶紧哄,不然他能把嗓子哭哑。”
说到这里他已经能想象到对面这个大美人嫌弃他儿子尿床,不肯给他儿子换尿布,然后把他儿子孤零零扔到冰凉石床上,任凭他儿子哭紫脸都不搭理他画面。
这大美人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估计吃东西都只会吃仙花喝灵泉,宁不为有点想象不出对方蹲在灶前熬糊糊什样。
宁不为突然越想越觉得不靠谱。
“好。”褚峻样样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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