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
那孩子不冷不热地看他眼,又闭上眼睛。
褚峻无奈,果然杀戮道是人憎狗嫌。
可下秒,那小孩手却紧紧地抓住他小拇指,孩子体弱,小手也冰凉。
后来施术成功,几人俱是松口气,宁故和李笑寒对他千恩万谢,褚峻自觉还宁故救命之恩,觉得双方算是扯平,因果应当也不会太深,便准备告辞离开。
谁知临别之时,宁故夫妻突然请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他寻边十七州,都没能找到解决办法,偏偏孩子又太小,有人推演过这孩子是早夭之命,但他和笑寒到底不甘心,四处求医问药,可依旧毫无所获。
“若道友信得过,可以为小公子拓海塑骨。”褚峻道。
拓海塑骨,便是将孩子识海拓宽至足够广阔,等以后孩子长大些自己开始修炼便能自己拓宽,不必再担心识海微弱问题,塑骨便是将根骨重塑……不管哪样都是极痛苦过程,便是大人都受不,遑论个刚足月孩子。
褚峻同他们解释番,道:“会替他担着,不会让他感受到痛苦。”
宁故道:“这如何使得?”
却是面带愁容,“只是用上也不见好。”
“不知在下可否见小公子面?”褚峻问道。
“自然可以。”宁故带他来到后院正房。
房间内,名容貌昳丽女修正抱着个婴儿在踱步,见到他微微愣。
“这是内子,李笑寒。”宁故介绍道:“笑寒,这便是从沼泽荒原带回来褚道友。”
孩子刚满月,两人怕养不活,直没敢起名,现在解决心头大患,自然是该请恩人给起个名字。
巽府适时正值暮春,绿荫冉冉,草长莺飞,远处苍青群山绵延不绝,烟光凝紫,恰有长风吹过,裹挟起门前无数落花飘向天际。
“乘九万里长风,扶摇而起。”
“自由自在,无挂无碍。”
“便叫他乘风。“”
且不说这对施术者要求极高,拓海塑骨稍有不慎出岔子对修士而言都是致命,单说替别人担这大风险,也鲜少有人肯做。
宁故和李笑寒倒是想替儿子承受这苦楚,奈何他们不会拓海塑骨之术,这苦楚只能是施术者往自己身上转移……两人深思熟虑许久,眼看儿子就要咽气,也只能冒险试。
褚峻拿出根红绳系在孩子指间,另端缠在自己手上,边替这孩子拓海塑骨,边将所有疼痛全都转到自己身上,却连眉梢都没动下。
施术耗费很长时间,待到快完成时候,直都在沉睡孩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褚峻冲他笑下。
二人见完礼,褚峻便看向她怀里孩子,问道:“可否抱下小公子?”
李笑寒下意识地看向宁故,见宁故点头,才将怀里孩子递给褚峻,神色却很紧张。
小孩才丁点儿大,不足他手臂长,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像只可怜兮兮小猫崽子。
“这孩子生来便是天灵之体,资质绝佳,呼吸间都在吸收灵气,只是识海微弱,承载不这多灵力,便表现出虚症来。”褚峻道。
“正是,正是。”宁故见他说对,登时大喜,“不知道友可有什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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