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峻倒也没有架子,闻言便随冯子章出去,宁不为自然也抱着宁修起出山洞。
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震府在东南,天气还不算太冷。
正是傍晚时分,山下还残留着几分暖意,远处墨色群山绵延起伏,落日半沉,晚霞映红,给整个见峰铺洒上层明丽艳色。
他们支起来小桌子有点矮,冯子章从纳戒掏出来几个小板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峰主,您请坐。”
褚峻撩衣摆,坐在那小板凳上。
“谢谢你照顾他。”宁不为抬起头对他道谢。
褚峻正盯着他看,他抬头两个人目光正好撞上,又像两尾游鱼倏然分开。
“无妨,应该。”褚峻又将目光落在宁不为脸上,这般仔细瞧,倒和五百年前少年有几分相像。
“啊~呀~”宁修举着小胳膊使劲晃晃,长命小锁上铃铛发出清脆声音。
爹爹看呀~白白娘亲给做哒~
宁不为吃完烤鸡,正瘫在椅子上消食,便听冯子章道:“怎好像听见小山哭声?”
江正还在嗦骨头,闻言支棱起耳朵,“好像是咱弟弟?”
宁不为刚直起身,便见从洞口外走进来位白衣美人抱着嚎啕大哭孩子走进来,看到桌子堆堆骨头,目光微顿。
“怎?”宁不为起身走到褚峻身边,将宁修接过来。
“啊~”宁修听见他爹爹声音,止住哭声,泪眼汪汪地盯着好久没见爹爹,控诉地冲他喊:“咿呀!?”
气浓郁也正常……吧。
湖对面竹林里,褚峻抱着儿子例行来看从灵兽园带来两只银追火凤幼崽,这火凤幼年时期同野鸡很像,并不怎可爱,但宁修似乎格外喜欢,每天都要出来看上许久。
但是今天来到竹林,他只看到地羽毛。
“啊?”宁修目光疑惑,抬起头看向褚峻,“啊?”
大毛茸茸呢?小毛茸茸呢?
“爹,你
上次宁不为去找他们宁修正在洗澡没戴着,这次他还心心念念要给他爹看自己小铃铛。
单看这银锁材质和上面红木珠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宁不为觉得这红绳有点眼熟,便多看两眼。
“峰、峰主,外面请。”冯子章从洞外走进来,因为太紧张还磕巴下。
山洞里股烤鸡味,桌子上还全是鸡骨头,他和江正便在外面支张小桌子沏茶待客。
爹爹你去哪里呀!?
宁不为抱着儿子掂掂,“是不是胖?”
“嗯。”褚峻递给他块棉帕子,“天天闹着要找你。”
宁不为接过来给他儿子擦眼泪,对宁修温声道:“爹忙正事呢。”
嗯,忙着脱他壳子衣裳。褚峻默默补充。
褚峻神色顿。
方才他分神去看那躯壳时,听见山下那俩孩子在这边玩,欢声笑语,便没怎注意。
“被你哥哥姐姐带去玩。”景和太尊不忍心告诉儿子他小宠物可能被吃,只能委婉道:“再给你去买两只。”
“啊~”宁修趴在他怀里到处找自己毛茸茸,却直找不到,小嘴巴瘪,眼看就要哭。
最近宁乘风在闭关,宁修已经每天都要闹几次要找他,每次都要哭得撕心裂肺,这两天好不容易用火凤分散注意力——虽然褚峻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只银追火凤幼崽真很像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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