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去。”宁不为敷衍道。
裴和光古道热肠,“这小孩子自己赶路行吗?要不去看看——”
“他认路。”褚峻开口道:“不必。”
裴和光不敢直视他眼睛,轻咳声:“好、好。”
宁不为啧声。
褚峻道:“有个省力办法。”
炷香后,裴和光翘着兰花指捏着嫩黄色襦裙,眨眨水灵灵眼睛,细声细气道:“褚道友,扮得像吗?”
褚峻穿着身白裙面色如常,声音轻灵,“正常些即可。”
裴和光面冷不防同他对上目光,面皮红,忙转移视线,“宁道友,你变好没有?”
从树后走出来个臭着脸玄衣女子,眉眼凌厉面带杀气,“这就是你想出来办法?”
褚峻见他要炸,放缓声音道:“这副躯壳里有蛊虫。”
“所以?”宁不为挑眉问。
“害怕。”崔元白从树上跳下来,脸淡定说道。
宁不为:“……”
你把真火都烤不化刀怕虫子?
褚峻将棋盘上棋子收起来,不急不缓道:“叫爹。”
崔元白有些纠结望着他。
“带你去打架。”褚峻将棋子放回盒中。
“爹。”崔元白喊得干脆利落。
褚峻伸手摸摸他脑袋,“不错。”
褚峻闻声转头看向他,“嗯?”
宁不为传声给他,声音里带着股咬牙切齿味道,“你是不是报复在幻象执
褚峻指间微动,宁不为身上玄衣就变成黑色襦裙,“这样更像。”
宁不为磨磨牙,但因为褚峻也身穿长裙化作女子,除这主意馊之外也挑不出别毛病来。
与其守株待兔,倒不如引蛇出洞,既然那人目标是毫无修为姝丽女子,那他们干脆就用个变身术伪装成普通女子。
褚峻在三人身上都加符,只要对方修为没到小乘,便看不出这障眼法,趁着裴和光去探路,崔元白化作柄宽剑,被宁不为攥在手中。
“咦,宁道友,你儿子呢?”去探路回来裴和光发现少个人。
褚峻替他将那开个头噬魂阵抹去,“这阵太耗灵力和元神,不宜多用。”
宁不为想拿崔元白砍这姓褚,果然都是这张脸给他错觉,这厮还是跟五百年前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哎——宁道友,可算追上你。”裴和光拿着剑气喘吁吁,“你御剑也太快吧,幸好猜到你要来这里……呼。”
宁不为握紧拳头又松开,皮笑肉不笑地问褚峻:“不用阵,你说怎办?”
裴和光也是脸期待,这漂亮花瓶看起来很聪明样子。
松山坐落在乐源城郊外,山倒是不高,却因为满山都是松树而闻名,微风吹过,满山青松翩然而动,松林间簌簌作响,如波涛卷岸,动听非常,山顶所建听松苑便取这个附庸风雅意思。
此时日落西山,余晖映照漫天晚霞,虽已近隆冬,山上仍是绿意盎然,宁不为正打算随手布置个噬魂阵,头顶树上就传来小孩软软糯糯声音:“父亲,你在干什?”
宁不为猛地抬头,就看见崔元白坐在树枝上,眼睛发亮,“要打架吗?”
褚峻袭白衣,踩着松枝飘然而落。
宁不为皱眉,噬魂阵布个开头就被打断,偏偏当着孩子面还不好发脾气,只冷冷盯着褚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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