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问完,模糊画面从脑海中闪而过,他灵识在识海中醉醺醺地抱着个灵契,咬破手指往上面添几笔,那笔画走向……
宁不为面色难看,咽下唾沫,干笑道:“你该不会试着强行解契……也往里面滴血吧?”
褚峻道:“不多不少,正好三滴。”
宁不为:“!!!”
“还扯平吗?”褚峻反问。
宁不为眯起眼睛盯着他。
褚峻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宁不为从榻上起来,才发现自己上半身什都没穿,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褚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来得及给他换衣裳,正要开口解释,就见宁不为指着自己线条流畅腹肌意味深长道:“比如把别人衣裳给剥个精光——这种出格事情。”
宁不为随手从纳戒里拽出来件黑色外袍穿上,因为穿得随意,领子敞开大半,十分不拘小节。
就是这最后句话说完,宁乘风愣下,才乖乖地将那只小狼崽子还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褚峻只觉得舌根发苦。
“醒?”褚峻将所有情绪都藏进眼底,神色平静地问他。
“嗯。”宁不为使劲捏捏眉心,心情很糟糕。
他没想到时迹坊当年拿着当水喝酒,现在竟然能让他喝醉,醉酒之后他干那些蠢事还件件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
眼前画面突然消散,褚峻灵识被人强硬地驱逐出去,灵识瞬间归位。
褚峻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宁不为已经醒过来,正抱着胳膊面色不善盯着自己。
他忽然想起当年在浮罗秘境中和少年时期宁乘风重逢,宁乘风当时怀里也抱个小狼崽不肯撒手。
修真界人情冷漠,再加上他当时正被命劫困扰,对着宁乘风这个半大小孩其实并没有多少耐心。
宁不为笑不出来。
他喝醉时觉得褚峻那灵契画得十分丑,便来兴致咬破手指往上面加两笔,滴三滴血,将那灵契变成道契——通常来说,道契这种契是关系极其亲密道侣之间才会结,旦契成,除非方陨落,否则是解不开。
最关
褚峻扫眼,目光停留片刻,声音平静道:“那倒没有,你只是亲下。”
正准备潇洒往外走宁不为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强装镇定道:“之前你也亲过,咱们扯平。”
这意思就是不肯认账。
“宁乘风,”褚峻语气沉下来,“你醉着时候将那灵契改成什?”
宁不为愣下,“什灵契?”
喝醉酒抛下褚峻个人也就算,兴致勃勃地去找雪狼打架还打急眼也勉强说得通,傻吧唧地送褚峻东西可以暂且不提,他竟然还借着醉酒轻薄人家……宁不为痛苦地停止回忆。
再随便喝酒他就是个棒槌。
褚峻坐在榻上,伸手递给他颗果子,“解酒。”
宁不为接过来,撩起眼皮看他眼,几口将果子啃,清清嗓子,试探问道:“喝醉有没有做什出格事?”
褚峻眉梢微动,明知故问:“什才算出格事?”
‘把幼崽还回去。’
‘是它非要跟着做契约兽。’
‘无尾狼不会认主,做不契约兽。’
‘那也养着它。’
‘它父母尚在,何必使它们骨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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