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年幼便父母双亡,又被宁帆强迫修无情道,是宁家对不起他,将他接到身边照料,本只盼他能平安长大,却不想宁家会逢此巨变。”宁行远自责道:
“推演之时,宁家满族皆亡,却独留他人。桑云细查之下,发现乘风生来便是早夭之命生机已绝,却遇贵人帮他拓海塑骨,竟硬是从自己身上帮乘风分线生机,只是将来那贵人定有几道命劫要落在乘风身上,须得乘风去解。”
将早夭之人用自己生机救回,天道可不得找他算账,只怕这贵人往后修行艰难坎坷,倒霉上个几百上千年,稍有不慎就会陨落。
“十七州竟还有这种心善到极点蠢货?”晏锦舟先是诧异,后又觉得不对,“可能是要还你们宁家什因果罢?”
只是这种麻烦事她若遇上,定然将命劫往后拖着,先老老实实闭关上个几百年,先将霉运挨过去再说,否则在外行走摔跤就能摔死也太憋屈。
终归是天命难违。”
晏锦舟沉思片刻,道:“若你真这觉得,就不会单独来找。”
宁行远笑笑,“难怪桑云总说你是咱们几个里最聪明。”
“少跟说恭维话,你心里弯弯绕绕也不少,有话直说。”晏锦舟摆摆手。
“你无门无派,乃是介散修,也没参与崇正盟事情,思来想去,这件事情拜托你去做最合适。”宁行远道。
被人生硬地截断,转眼周围就变成承运酒楼。
晏锦舟跪坐在小几前,桌子上放着柄环首刀,正是朱雀。
晏锦舟挑眉,“怎个意思?”
小几对面宁行远看上去沉稳不少,眉眼间却更加温和平静,“和桑云推测天机,大限将至。”
“哈?”晏锦舟很明显不信,“你现如今已经是小乘大圆满,今年才九十九岁,便是放弃飞升渡劫什都不做活上几千年都没问题,大限将至?”
宁行远苦笑道:“不管是心善还是还因果,好歹是给宁家线生机,只要乘风还活着,宁家就没到山穷水尽地步,总能再起来。”
晏锦舟和他年少相识,终归是朋友场,忍不住问:“那你自己呢?”
坐在她
晏锦舟看向桌上环首刀。
“巽府生机尽绝,但有人在生机之外,或可成为仅存线生机。”宁行远道:“之后不论和宁家或者整个巽府发生任何事情,你不都要插手,只请你保全这人。”
晏锦舟心突然重重跳,“谁?”
“宁乘风。”宁行远将朱雀刀推到她面前,“还请你届时将朱雀刀交给他。”
晏锦舟像是回忆半晌才记起来,“十年前你从你们宁家旁支接来那小孩儿?”
宁行远苦笑道:“不止是,宁家和整个巽府都难逃此劫。”
晏锦舟坐直身体,“可推演清楚?”
“与桑云推演上百遍,无例外。”宁行远语气平静道:“天道讲求平衡二字,玲珑骨非此间凡物,与桑云合力也无法看清八卦阵最终能否被修补成功;但回春阵逆天,起死回生之术不可为,结果却是看得分明,
却自负妄图与天道抗衡,却不想……倘若东南巽府生机断绝,十七州八卦阵最终也会归于沉寂。
也许正是因为当年们几人合力推演结果与宗门世家长老推演不同,才导致如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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