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起来，因为他整个人都被褚峻抱进
怀里。
褚峻
身上总是很暖和，不像他
样常年体寒，还带着股他很喜欢苦香，不过他直没好意思问到底是什
香……宁不为有搭没搭地想，褚峻腰这细，手劲还不小，他今天这是走什运，那个抱完这个抱，跟个香饽饽似。
褚峻抱着他轻轻地叹口气，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遗憾：“若
早些出关……就好。”
宁不为本来觉得没什，但听到褚峻这话，鼻子却骤然酸。
他任由自己卸力气靠在褚峻身上，懒洋洋地嗤笑声：“说什胡话。”
宁不为看他眼，垂下眼睛道：“也没搜过几次，后来懂事之后就没再搜过……也把这事给放下。”
有很多事情是找不到答案，最后就只剩自己跟自己较劲，很愚蠢又很窝囊，没必要。
褚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宁不为实际上有点怵他这个样，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少时被提着耳朵教训场景，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磕头奉茶师父，但威慑力半点不输。
宁不为抬手用拇指轻轻按他眉心，勾唇笑道：“美人皱眉就不好看，还容易长皱纹，笑个呗。”
褚峻眉头松开，抓住他不怎老实手，“不想笑就别笑。”
边缘。”宁不为突然出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褚峻给他疗伤灵力微微滞，又继续。
“在梨城捡到小江时候她才七岁，给她买块地瓜，她就记住……”宁不为慢吞吞道：“那时候练功很急，又觉得自己很厉害，不可能真走火入魔……但是那天杀得眼睛都看不清人，只想把还活着东西都杀。”
褚峻停下灵力，伸手捏捏他肩膀，“乘风，别说。”
宁不为声音有些颤抖，却又被他死死压着，“……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人朝着砍过来。”
宁不为扯起嘴角慢慢落下来，心虚地摸摸鼻子，“哦。”
褚峻大概是有些生气，但他生这气又和他这人样不动声色，大魔头贯不太会哄人，对着褚峻已经是绞尽脑汁用上平生所学，现在被他这说便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将自己伤疤亲手揭开后些许尴尬。
甲板上空气不知道什时候变得稀薄，让他有点待不下去。
宁不为伸手撑在甲板上试图起身，“先进——”
“不知道是小江给挡别人砍过来那刀，还是，”宁不为睁开眼睛，狭长眸子里猩红闪过，声音格外低沉清晰，“还是……自己砍。”
即便是搜魂，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当时走火入魔记忆是准确。
也许真有个修士正好拿着刀砍向他，也许他才是那个拿着刀人，但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确认。
褚峻知道他神魂上这些数不清伤口是怎来，却又因为知道而罕见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宁乘风，你当你自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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