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刚收拾完房间准备
冯子章把掐住他脖子,手背上青筋,bao起,灵力凝成冰锥直指褚信眉心。
褚信死死咬着牙,脸上却挂着嘲讽笑。
冯子章双目通红地盯着他,猛地松开手,连带着冰锥也瞬间消散无形。
“……你说得对,就是个废物。”冯子章低头盯着他,英俊脸上满是沮丧,“优柔寡断,愚蠢懦弱,还总是不合时宜地想当好人,却只会不断地连累别人,除运气比别人好之外,简直无是处。”
“甚至连杀你都不敢。”
之前他被褚信控制住险些剖灵根,但小蘑菇不知道哪里来胆子帮他挡击,还被削掉半菌伞,他晕之后又被疼醒,当机立断把本来就身受重伤褚信给困在这个不知名法器里。
他本来打算跟他爹坦白这件事情,但是又不知道为什,迟迟没有说出口,而他路心惊胆战地藏着这瓷瓶和里面褚信,他爹和太尊竟然也没有发现。
“不想杀你。”冯子章听他这问,缓缓地摇摇头。
褚信冷笑两声,“你想慢慢折磨死?不愧是认大魔头当爹人。”
冯子章皱皱眉,“没想折磨你。”
冯子章吹熄蜡烛,然后蹲在地上补完房间内阵法最后笔,将整个房间笼罩在结界中,然后从纳戒中掏出个毫不起眼小瓷瓶。
小蘑菇趴在他肩膀上抖抖菌伞。
冯子章伸手摸摸它,小声道:“别害怕,他现在伤害不们。”
说完,他默念口诀,整个人消失在房间中,只有个小瓷瓶安静立在桌子上。
瓷瓶内空间和冯子章现在住房间差不多大,只是里面空荡荡什都没有,除个浑身都是血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四肢都被散发着金光符纸牢牢钉在地上。
褚信勾勾嘴角,“你师兄弟们全都被你师父闻鹤深杀,但凡有点血性人都不会当缩头乌龟,现在闻鹤深被废灵根扔到凡间界,你难道不想亲手为你师兄弟报仇吗?”
冯子章脸上神情怔。
“哦,差点忘,你连都不敢杀,更何况是闻鹤深?”褚信讽刺笑道:“个为活命认魔头当爹胆小鬼——
冯子章,你这种没心没肺人,怕是连心魔是什都不知道吧?”
——
“你有本事放!”褚信又使劲挣下,疼得面色阵扭曲。
“没本事。”冯子章摇摇头,“要是放你,你肯定会杀。”
褚信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既不杀,又不放,你到底想怎样!?”
冯子章茫然摇摇头,“还没想好。”
褚信脸上有瞬间空白,继而勃然大怒,“冯子章你个怂货!杀人都不敢!你个蠢货!懦夫!没用废物!”
冯子章小心地走近他,然后就听见声沙哑笑。
“你终于想通?”褚信剧烈地挣扎下,伤口处血又缓缓地洇出来。
冯子章没敢走得太近,警惕地盯着他,“想通什?”
“杀啊。”褚信目光阴沉沉地盯着他,“三番四次想要你命,上次若不是这只臭蘑菇突然出现,你现在早就是个没有灵根和丹田废人,这样你都不打算杀?”
冯子章又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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