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成天拿着这小刀子不务正业,刻什刻,半个铜子都没见到!”
啪得声,木头落地。
“赶紧上地里去!”
“好。”
宁行远皱着眉,攥住他拿着刻刀手,动作利落地将他袖子掀,裴四来不及挣扎,手臂上大片疤痕就,bao露在空气里。
“他们对你点都不好,非打即骂,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你后背上还有许多新伤,不超过半年。”宁行远声音有些发冷,“你在这里过得根本就不好。”
裴四咬咬牙,挣开他手,将袖子撸下来,嘴硬道:“这些都是小时候调皮不小心磕!”
“磕能磕成这样?”宁行远猛地闭嘴。
裴四眼睛通红瞪着他,看上去愤怒又难过。
其实他已经在玉泉村里拖许多天。
“他们也都是和你样修士吗?”裴四问。
“嗯,们从小起长大——”宁行远话说到半顿住,“你……你想不想跟起走?”
裴四捏着刻刀手紧,抬头冲他笑笑,“你不是说没有你们修士灵根嘛,跟你走又有什用,况且是被人送给爹娘,他们……都不要。”
实在没有回去必要。
。
“哎——褚公子!”房晚臣茫然地看着手里竹笛,在跟上去和留下之间考虑半晌,最终还是艰难地爬到树上,看着院子里柴房,苦着脸道:“你还没跟说宁行远是谁啊!”
厢房里。
宁行远坐在土炕上看裴四雕木头。
“手艺还挺好。”宁行远端起茶来喝口,“谁教你?”
门外脚步声渐渐消失,宁行远推开门,脚下是块雕刻半木头,他弯腰将灰头土脸木雕捡起来,轻轻地擦擦,低头打量半晌,放进袖子里。
裴李氏正巧从柴房里出来,看
宁行远愣下,“对不起,——”
没人喜欢随便被别人随便揭开自己藏起来伤疤,尤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分外亲密又格外与众不同时候。
少年人自尊心既旺盛又别扭。
裴四闷闷地应声,抓起桌子上木头,起身就出门。
门外传来裴李氏不怎和善嫌弃声:“你个小兔崽子什都不干?整天围着人家转!人家可是仙人不愁吃喝,长得样又咋样,你能跟人家比吗?还不赶紧去地里帮你爹干活!”
宁行远看着周围清苦环境,嗓子有些发涩,“等回去定会查清到底是怎回事,还会回来找你。”
裴四低头刻着手里木头,闷声道:“骗人。”
他听别人故事里讲仙人们都不会再回来。
“真不骗你。”宁行远认真地看着他,“无论如何,们是亲兄弟,断然没有分开道理。”
裴四抿抿唇,“……在这里过得也挺好。”
“跟别人偷学来。”裴四吹吹木头上碎屑,又抬头看他眼才落刀。
“你这便宜占,”宁行远靠在窗户上笑道:“你和长得模样,到底是雕你还是雕?”
“你。”裴四专注地看着手里木雕,顿顿,“你伤好,是不是……要走?”
宁行远脸上笑容微顿,“嗯。”
他大概觉得过意不去,又补充道:“几位同伴应该都在找,再不走他们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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