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四走投无路求到本官这里来,再说吧。”县令摆摆手,“这穷乡僻壤,茶都带着股
周围无人,裴四皱皱眉,绕到房间后面窗户下。
“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那裴四果然打算还给刘老板五百两银子!”师爷快步走到桌边道:“看来传言是真,仙人果然给他家留不少好宝贝。”
县令是个眉眼端正中年人,闻声道:“还是你主意好,若不是你想出打断裴五腿办法,还真不容易这试到。”
“哪里哪里。”师爷笑道:“那个裴五体格太好硬是撑七八天,要不然咱们早就试出来……派人去药铺问,裴家给他吊命用药都是最好,再加上个多月药钱,少说也得砸七八百两,就这样那裴四还能拿出钱来还五百两债,万方还是要少。”
“行,要不是刘万方是你妹夫,这好事能轮得上他?”县令端起茶来喝口,“去告诉他,要是裴四找去晾着他,过上个月,跟他要千两。”
裴四沉默地看着他。
师爷甩着袖子打打衣摆上灰,往前走两步,裴四赶忙跟上,却被他转身用扇子抵住肩膀,“不用跟着,你去把钱还给刘万方,他同意私,你再来。”
裴四冲他拱手,“多谢大人。”
“嗯,去吧。”师爷随意地挥挥手,往前走步子瞧着有些急促。
裴四跟着衙役往外走,突然捂住自己肚子,面色发白道:“官差大哥,请问茅厕在哪里?”
裴四拿到五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前襟内兜里。
他这辈子都没有拿过这多钱。
他急着去官府救人,走得很快,揣着这大额银票,又格外小心,神情紧绷地贴着墙根往前走。
裴四生性谨慎,干过最出格事情也不过是自作主张将宁行远带回家,但是现在他打算去官府,把这五百两银票还给酒楼老板,换裴老大回家和以后太平日子。
裴五虽然断腿,但只要他和爹娘都在,日子就能往下过。
“诶,好。”师爷躬身道:“那裴老大?”
县令轻慢地笑声:“扔大牢里去。”
“那……咱什时候放人?”师爷问。
“牢里又不缺他口饭。”县令不急不缓道:“再说,仙人宝贝放他们这种贫民小户里根本压不住,本官这是替他们着想。”
“是,是。”师爷给他添茶。
那个衙役不耐烦地瞪眼,“你出去再——”
块碎银子被塞进袖子里。
“那边,别乱跑!快点回来!”
“多谢,多谢。”
裴四很快就看到师爷背影,只见他步履匆匆进个房间。
裴四站在气势威严县衙门口,低头紧张地拍拍衣服沾上灰,又踢踢鞋上泥巴,然后硬着头皮上台阶。
“大人忙着处理公务,没空见你。”师爷耷拉着眼皮慢吞吞道,见他神情焦急,又开口道:“裴老大打伤人,按律最少也得蹲年,且看刘万方怎诉,你找们也没用,大人断案秉公严明,绝不徇私。”
刘万方就是裴五做活计东家,手底下有好几家酒楼,是双镜县数得上号富商。
裴四声音紧绷,“把钱还给他,能不能把爹放?”
师爷终于撩起眼皮看向他,意味不明地笑声,“你哪儿来得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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