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裴和光笑容渐深，那双同宁行远几乎
模样
眼睛里却闪烁着疯狂又愉悦光芒，他看向宁不为目光如同看向只从云端跌进烂泥无力反抗飞鸟，而后将最后支沾毒利箭插入对方心脏。
他站在宁不为面前，恶毒又怜悯，“宁故和李笑寒也是死在
手里呢。”
宁不为顿时如坠冰窖，瞬间周围人群和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连裴和光扭曲笑容都变得十分遥远，当年他爹娘离开背影和在漆黑逼仄房间里水镜中无数遍回放死状又轰然落在
他面前。
宁故和李笑寒根本没有入魔，更没有害死
“呵。”裴和光阴沉目光从褚峻和他怀里宁修身上掠过，落在宁不为脸上，突然轻笑声，叹息道：“乘风，从前在澹怀院，陪你时间可比行远陪你时间还要多……你总这样，让感到很寒心。”
“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个暗地里盗用他身份影子。”宁不为扯扯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厌恶，“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活不出自己样子。”
这话不可谓不毒，裴和光脸上笑容缓缓敛起来，“宁乘风，你以为你自己活得就很好
？若是宁行远临死前看到你如今这魔头样子，怕是死不瞑目，亲手清理门户。”
宁不为攥着刀鞘手紧，手背上青筋因为过分用力而露出来，他阴鸷目光从裴和光脸上寸寸扫过，眼底杀意逐渐浓烈。
原本就稀薄空气愈发粘稠，带着挥散不去血腥味。
。”褚临渊边说边伸手将刀鞘拔出来随手塞给宁不为，“行远原本给你安排后路十分稳妥，只是阴差阳错出许多意外，但幸好现在刀鞘还是到你手上。”
这话怎听怎像“虽然你不老实这能折腾，但幸好现在还没把自己给作死”。
宁不为刚握住刀鞘，身后便传来声笑。
宁不为和褚临渊同时向后看去，宁不为皱起眉，褚临渊却面露惊诧，“行远！？”
身着玄衣眉眼温润青年负手站在他面前，对他露出个熟悉笑容。
“宁行远是你杀。”宁不为听见自己有些沉哑声音。
裴和光畅快又怜悯地看着他。
“宁府、宁城、整个巽府——”宁不为眼中猩红翻滚，他字句道：“全都死在你手里。”
这血海深仇他背得太久，被深埋进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方，他直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但是现在他当着这多人面、当着真正凶手面这平静说出来。
说出来瞬间，五脏六腑连带着全身骨骼血液都在隐隐作痛，让他攥着朱雀刀刀鞘手在止不住发抖。
而在裴和光身后追杀他进来众多崇正盟修士则面面相觑待在原地。
高柱前他们崇正盟盟主褚临渊和大弟子沈溪同魔头站在起，而他们追杀魔头同党落地刹那突然就换张脸，这让他们时之间分不清到底谁和谁才是伙。
只能在原地静观其变。
“你、你竟然还活着？”褚临渊心神大震，忍不住向前走去，却被旁边宁不为把拦住。
“他不是宁行远，而是宁行远双胞胎哥哥，裴和光。”宁不为目光冰冷地盯着眼前熟悉人，轻嗤道：“裴和光，你终于舍得撕去那张假皮用原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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