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扯扯嘴角,“你自己都改名叫宁不为,还叫从前名字作甚?”
“……当年不知道你去宁城找。”宁不为看着对面谢酒脸上闪而过恍惚,顿顿,“后来崔家说你失踪,去巽府找过许多次,但都无所获。”
谢酒靠在椅子上,神态放松道:“你当然找不到,不慎误入地底个结界,在里面困三百年。”
宁不为皱皱眉,却听谢酒嗤笑声:“你倒也不必觉得愧疚,虽说当年是打着找你名义去巽府,实际上是受够家里人喋喋不休管教,赌气同他们吵架之后跑出去……后来在巽府荒原上碰见过你几次,不想见你罢。”
宁不为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听见自己声音。“为什?”
想想家里那几个课业都得有人看着才能做崽子他就糟心。
褚峻捏捏他掌心,对孟晚道:“先带们去看看。”
“好,师叔,宁道友,这边请。”孟晚赶忙带路。
“不必紧张。”褚峻边走边传音给他。
宁不为用小拇指勾住他食指,掩在两人宽袖之下,哼笑声:“没紧张。”
“……是几个月钱被离府处凡人聚居村子外被人救回去,刚开始魂魄受损记忆不全还好,但是后面应该是想起来,便让村子里人通知崇正盟……”
个年轻小修士紧张地看着宁不为和褚峻,因为过于紧张还嘴瓢好几次。
很快有无时宗长老赶来,挥挥手让他去到边,小修士才松口气。
这位长老应该是无时宗里辈分很大,他对褚峻行礼道:“师侄孟晚见过师叔……和宁道友。”
褚峻示意他不必多礼。
“呵,你觉得是为什?”谢酒抱着胳膊,脸上片嘲讽,凉凉道
虽然他话说得轻松,但在看到谢酒瞬间,心里还是微微发沉。
之前他大概是用某种化形术稍微改变面貌,如今化形术消散,宁不为终于从他眉眼中找出昔日崔辞模样来。
他脸色苍白得厉害,双眼睛黯淡无光,形销骨立连衣裳都显得十分单薄,眉宇间是藏不住倦容。
看到宁不为,他先是惊讶瞬,旋即然,声音沙哑道:“他们竟然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你。”
宁不为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两个名字在他嘴里转半晌,最后他还是目光平静地喊出对方名字,“崔辞。”
“沈宗主要处理崇正盟繁多事宜,很多宗门世家对这件事情都意见纷纭,崔家那边又联合几个宗门步步紧逼想让们把谢酒交出去……”孟晚干笑道:“您二位也知道,现在整个十七州百废待兴,若是贸然将谢酒处置恐怕会引起崔家等世家不满,若是留在无时宗也不合适,等听闻宁道友与他曾是至交好友,们便斗胆将二位请来……”
最要紧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杀心未消继续为祸十七州,又或者被崔家带走埋下隐患,番发自肺腑陈词,其实就是不想处理谢酒这个烫手山芋。
推来推去,自然推到宁不为和褚峻这里。
既堵住崇正盟各大宗门世家嘴,又看在褚峻面上送宁不为个大人情,不得不说,沈溪这件事情处理得很漂亮。
宁不为再次感慨,“你看看人家褚临渊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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