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又是声叹气,他发现自从遇到这个河
容尘子停手:“小叶!”他语声如古井无波,“不要这样讲她。”
叶甜还待再言,容尘子伸手制止:“今日你心不在剑上,到此为止吧。”
容尘子还剑入鞘,叶甜静静凝视他:“师哥,你变。”
容尘子轻声叹气:“小叶,与她……不论如何,始终是有错在先。此事实在荒唐,师哥也无从启齿,但男人担当,师哥还明白。不消再说。”
他转身欲走,叶甜下意识伸出手,却终究没好意思拉住他衣角。她是紫心道长教出来弟子,从小洁身自好,更严守男女之防。
也大抵相同,且两个人从小熟识,自是十分默契,招式之间配合独到。诸弟子认真观摩,再自行揣摸演练,些平日里难以体会细枝末节也就慢慢明。
紫心道长徒儿都是内外兼修型,叶甜自然也不例外。容尘子面同她练剑,面讲述招式要领。斜风细雨之中,叶甜表情严肃,眼神却是暖和。只在视线掠过某个地方时,眼中泛起阴云。
秋日凌霞山开满大片大片木芙蓉,其花形如钟,重瓣嫩蕊,华丽灿烂。细雨如丝,暑气也彻底降下来。那大河蚌十分开心,右手掐个翻云诀。不过片刻,那细雨竟然凝成雪花,片片落在花间发际,形成天地山林之间奇景。
容尘子本就担心她乱跑,练剑时也放分心神在她身上。此际再回头,只见花间风雪,霓裳羽衣美人颜。
河蚌感觉到他目光,她仰起粉面,双手作喇叭状拢在唇边,大声道:“知观,这花好漂亮,可不可以摘些?”
同容尘子相识年月可谓久长,然从无半分逾矩之处。
她守礼,那大河蚌可不!
她从观里跳跳地跑过来,两朵木芙蓉已经不知道藏到哪儿去。老远看见容尘子就叫:“知观!”
容尘子微微摇头,她跑近就抱他胳膊。靠得太近,容尘子嗅到她发间清冽花香,容尘子面色微红,将她从身上扯下来,语声里微带薄责:“好好说话。”
大河蚌以个在叶甜看来恬不知耻姿势倚在容尘子身上:“清素说你今天要下山!!”
正在练功小道士都望过来,她声音清澈若冰晶玉骨,那眉梢眼角弯如新月。容尘子心里莫名地就阵柔软。但当着师妹和弟子面,他拉不下脸,是以面色仍严肃,语调也淡然:“只许摘朵。”
河蚌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左挑右选,在朵白色和朵粉色花朵之间犹豫不决。片刻之后摘那朵开得最大最美最艳粉色芙蓉,随手将它别在右侧发间。那个黎明晨光微熹,斜雨碎雪,她披发戴花、身姿婀娜,盈盈顾盼之间,姑射群仙。
容尘子有片刻失神,片刻之后,那大河蚌觉得他应该没注意,就飞快地将另外两朵白色木芙蓉也采,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往观里走……==!
叶甜也在看着那河蚌,她银牙咬住唇角,手里紧紧握住紫金宝剑,原来师哥喜欢她这样女人。她不能理解,容尘子受其师紫心道长影响颇深,自小便洁身自持,如何会恋上这种妖女?
“师哥,”她仍旧同容尘子练剑,却明显神思不属,“这妖女究竟是何来历?她行事作派如此风骚做作,你怎会就受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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