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芳怒目而视:“可那个蚌精再如何,总也与无怨无仇!而你却杀母仇人,还杀许多人!”
三眼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奖过奖,还不算多。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想呀,你生母可以算为你而死,她总归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如果你能和你情郎长相厮守,黄泉之下,她也必无遗撼。况且话说回来,固然你杀母仇人不错,但那个河蚌和那群道士难道就没有丝责任?冒充你入到刘府,那个道士明明知道有异,却迟迟不至。那个河蚌更没有将你家上下性命放在眼里。能者赎世,她拥有天水灵精之能,但在其眼中,人命不会比个萝卜丸子重要多少。”它细细地为刘沁芳找理由,“所以你杀母仇人不止,害死这些人也不单单。只目前以你力量,别说对付他们,尾巴就能把你腰绞断。复仇于你而言本无望之事。但你要明白,这个河蚌与你可不无怨无仇。”
晨间,淳于临起得早。河蚌每天要刷次壳,不然身上就痒。他用木盆打盆水,在房门口遇到刘沁芳。她今日穿件白色绣寒梅夹袄,下着火红襦裙,清新中透着几分火热,映得淳于临眸子也染些艳色。
二人对视片刻,房门突然打开,大河蚌从里面探出头来。她今天仍是水色衣裳,只是头上用最细嫩梅花枝条松松绾就个头环,寒梅仿佛就盛开在她发间,清香四溢、妩媚难言。
刘沁芳只看她眼便忍不住去看淳于临,淳于临看她目光像在看个神祗。倒是河蚌先打破平静:“淳于临。”她声音脆得像炸得金黄薯条,白嫩双臂
寒,随即才去看她手。他声音又宠溺又温柔:“压到伤口。没事,没有流血,回房们重新上药。”
他揽着河蚌正欲回房,突然院门前刘沁芳含羞上前,她衣裳不整,面颊桃花盛开,眼中春潮未息,副鱼水之欢未竭娇艳模样:“祭司,”她举起手中鲛绡,声音低若蚊吟,“你东西落在那儿。”
淳于临微怔,不觉偷眼看看河蚌,随手他接过刘沁芳手里鲛绡,淡淡道:“谢谢。”
他牵着河蚌往回走,河蚌又岂个愿意走路?最后淳于临只得打横抱起她,他声音低若呢喃:“饿不饿,上完药做点东西给你吃。”
刘沁芳手中条罗帕绞在起,勒得指间变色。,初时她觉得只要能和淳于临在起,哪怕只有次也此生无撼。可人欲望总随时随地在变。
那只河蚌只有张漂亮面孔,她什也不做,只会索取,她凭什能得到淳于临这样无微不致宠爱?凭什让淳于临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只为她声呼唤?
她甚至想那个河蚌定知道淳于临正和自己欢好,特意赶在这个时刻来吧?第次来刘府时候,她还和那个容尘子恩恩爱爱、纠缠不清。她凭什阻止淳于临同自己来往这个世界不公平,真不公平。
她再去找那条三眼蛇,三眼蛇仍旧仰泳,笑得十分欢畅:“知道你定会来。人性真奇怪,哈哈哈哈。”
刘沁芳咬着唇:“只想知道,怎样能让他也爱上。”
三眼蛇在水中打滚儿:“他爱那个河蚌精,其次你。如果河蚌精没,他岂不就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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