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本就是个耿直性情,听闻对方来意,立时对便此人生出几分好感,令清玄、清素上茶水。双方落座,江浩然同容尘子详询鸣蛇之事,最后状似无意提起事:“听闻此次擒灭妖蛇,道长身边还带位内修?现今内修已是极为少见,但如能得其相助,想必定当时半功倍。道长何不请来见呢?”
容尘子面色难色,便是迦业真人也看江浩然几眼:“尚在江府时便听浩然兄多次问起这位内修,莫非是浩然兄旧识?”
容尘子心
她擦擦嘴,河蚌注视着他,眸光盈盈,宛媚天然。但容尘子又岂是个识风情,他起身收碗:“好,睡吧。”
堪至丑时,容尘子打坐完毕,才方熄灯,刚要入睡,便觉被子动,个柔软身子钻进被子里,泥鳅般地往他身上贴。“让你莫要乱动!”他揪住这不听话河蚌,终究是怕伤到她,力道极轻。河蚌贴在他怀里,她本就是个脸比城墙厚,也不顾他恶声恶气,就在他身边寻个舒服姿势躺好。
容尘子轻声叹气,他从小到大形形□妖怪遇到不少,对付这样妖怪却是束手无策。打吧,她又带着伤,况且终是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他也狠不下心赶尽杀绝。撵吧,她跟狗皮膏药成精样,就是粘定他不放。
他不知道对她到底是什感情,只是总忍不住受她所惑,半生清修,他自认算得上洁身自持,但在她身边就成个初尝情爱、愣头愣脑小伙子。
次日晨,容尘子醒来时河蚌还揽着他睡得香香甜甜,他小心地拨开她手,轻手轻脚地起床着衣。临走时替河蚌掖掖被角,河蚌睡得沉,梦里还舔舔嘴,呢喃着叫声知观,容尘子低头见她双颊若海棠,心头不禁阵迷茫。
河蚌醒来时容尘子早课还未结束,她百无聊赖,将容尘子乾坤袋里东西俱都倒在榻上,里面各色纸符、墨斗线、棺材钉、朱砂盒等散落榻,俱是他随身携带物什。她瞧着新鲜,个个地把玩,最后再抖抖袋子,阵熟悉铃声,里面掉落串金铃,其间红线鲜艳如初。她将其取过来,端详许多,轻轻拴在脚踝上。
刚刚拴好不久,清玄就端着皮蛋粥进来。见到师父床上片狼藉,他大惊失色:“你又捣乱!师父看见要骂!”
河蚌这次没有调皮,帮着他把纸符什全都好好地装进袋子里。清玄喂她喝粥,她也乖乖地喝。清玄觉得今天她有点不对劲,不过如果直都这乖,师父养起来也会省事儿很多吧……
辰时末,迦业真人到访,鸣蛇作乱事已经闹到整个道门都被惊动地步,迦业真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容尘子将其迎入客殿,才发现他还带来个人。此人着紫金冠,金色长袍,丰颊细眼,颚下留美须,倒是气派十足。旁边跟着女,也是云鬓高挽、衣着光鲜,艳光耀目。容尘子神色疑惑:“福生无量,这二位是……”
此人微微颔首回礼,迦业真人忙上前介绍:“此乃贫僧挚友,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浩然兄,这位就是紫心道长高徒,清虚观知观容尘子道长。”二人相互见礼,倒也客气得体。但对于此人来意,容尘子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倒是迦业真人主动挑明:“听闻鸣蛇之事,浩然兄特地赶来助道长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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