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心中终于解开些疑惑:“难怪你习过风系法术,却不怎用。”河蚌环着容尘子腰,眼睛里已经隐有泪光:“可是那是他早就答应给!不给,他就剖人家心来取!”她抱着容尘子开始哭,“他们都说他救,就应该以身相许,可是他对人家又不好!”
容尘子轻拍她肩,还未及说话,叶甜已经抢白:“呸死你个姓江!你送出去东西哪还有拿回去道理?再说,她可是几千年内修,别说你嘉陵江,就是东海怕也找不出几个吧?没有她你能杀死风鸟?呆在嘉陵江日子你们没少驱使她做事吧?临好意思说收留?”
她还待再言,容尘子止住她话,他语声沉
、如果江某今日非要带她走,道长又当如何?”
容尘子抬目直视,分毫不让:“若她不愿,绝无可能。”
话已说绝,双方又是阵僵持,迦业大师想打圆场,被江浩然臂挡回。他语态倨傲:“容尘子,你可愿同江某赌?”叶甜已经着急,奔过去扯扯容尘子衣袖,容尘子不作理会:“怎讲?”
“今日道门高师众多,就请各位作个见证。你单打独斗,若你战败,容江某带她离开,并且此后永世不得再同她往来。”江浩然在看自己手,他手很大,指节也格外粗,颜色偏黯,像是褪色鎏金器具。他语气越来越悠闲,“若江某战败,不但不再干涉盼盼,甚至奉你为师,随你剿灭三眼蛇,直到救出最后个人为止。”
容尘子还来不及答话,那边高碧心已经奔过来,她脸怒色:“江浩然!你应下娘话难道忘?何盼跟那多男人,早已是个被人玩烂货,你居然还念念不忘……你……”
“住口!”容尘子当先喝止,他将河蚌揽在怀里,是个保护姿势。河蚌目光几转,却终是露担心之意:“知观……他修炼刚猛类功夫,如今已经不需要兵器,他很厉害。”
容尘子却没再看江浩然眼,他语声郑重:“告诉你与江浩然关系。”
河蚌抬头看他,他面如凝霜,那双眸子里却带着难抑宠溺之意。河蚌莫名地就有勇气:“有年为找吃,师兄和另外帮水族打架,最后他受伤,只得把丢下。是江浩然救。”江浩然听到这里,脸得色:“你还记得,盼盼,于你有救命之恩,你怎能丝毫不为着想?”
河蚌不理他,继续说下去:“就跟着他去嘉陵江,他们家族很大,又都嫌没背景家世,几个长老碍着有千年修为,将留下。”她倚在容尘子怀里,委屈得不得,“他修炼刚猛炽阳诀,脾气很差,动不动还打人家!后来有次们杀死只风鸟,说好他取其他法宝,把风鸟天风灵精给。谁知道几十年后他姑姑知道,就要交出天风灵珠,给高碧心,还说……还说……”
她声音越来越低,江浩然又上前几步:“以前是不好,那时候心火太盛,也易焦易怒。但江家收留你千余年,如今又寻你三百余年,你莫非还不懂心吗?!姑姑性子你也晓得,也是没有办法!何况你已有天水灵精,若天风灵精给表妹,们江家至少可以出两名内修,你怎就不能为考虑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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