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喂河蚌十几次,每次都只喂点点水。次数多,那个河蚌似乎也知道他是有水。它爬到容尘子面前,不断地夹他手指。那个壳太小,没什威力,容尘子也不十分疼,便任她玩耍。她夹好阵,还是没有水,不由又呜呜地哭。
容尘子轻轻摸着她贝壳:“别哭,很快就会好。”
它完全没有恢复,没有听觉、也没有视觉,不懂人言。只是哭,哭得久,又爬起来继续夹容尘子手指。
它夜没睡,又夹又咬,容尘子食指终于被它夹破。它贪婪地吮吸着容尘子血,但破口太小,不会儿就凝。它却累得没有力气再折腾,只得又停下来哭。哭刻多钟,终于累,缩在壳里沉沉地睡。
睡到中途,有水滴落在壳上。它舔舔,那水却点也不清甜,还带着咸咸涩然。
浑身僵硬——师父……该不会是得失心疯吧?
容尘子快步赶回卧房,急令清玄备水,加糖。小道士们也都有些将信将疑起来——难道还真是那河蚌?
师父话不能不听,他们赶紧去取水。清玄亲自跑到凌霞山顶,取最清甜山泉,装满满缸。容尘子将小河蚌放到自己榻上,用小碗舀半碗水,加清浊符,又加两勺砂糖。
河蚌外壳十分干燥,他用毛巾先沾水再绞得半干,缓缓替她敷壳。仿佛感受到外面水气,她终于动动,只是很轻微地动作,容尘子眼中便溢满欣喜。
敷完壳,他用木勺沾些水,点点地滴到河蚌身上。水很快浸入壳里,河蚌察觉。她将两扇壳张开条小缝,去接那水滴。容尘子又喂她几滴,叶甜悄声开口,也是怕惊到她:“真是她?”
早上,叶甜端些早饭进来,依旧是素粥小菜,还有碗斑鸠冬菇汤,只有汤没有内容。但这次是真斑鸠。容尘子先喂河蚌勺汤,再和叶甜起吃早饭。河蚌觉得这四周肯定是有水源,所以她在榻上找来找去,还把容尘子乾坤袋都夹坏。
容尘子吃着饭,目光却不时注意着她,这时候她还在跟容尘子枕头搏斗——这个东西材质不样,里面肯定有水。它契而不舍。叶甜都笑出声来:“师哥,她真是渴坏,你就再喂她点嘛。”
容尘子眸中泛起温暖神采:“天多喂点,她身体方能承受。”
河蚌夹半天,终于承认自己是夹不动容尘子竹枕头,她开始准备撤离这个没有半点水源地方。容尘子见她快要爬到床沿,怕她摔着,忙手将她拾起来,放在桌上。她很快就发现那盆斑鸠冬菇汤,顿时不顾切、拼命地往汤盆里爬。
容尘子将她握
“嗯。”容尘子肯定地点头。叶甜也有些雀跃,好像延绵阴雨终于放晴样。她笑容明艳:“让大家再抬些水来。”
容尘子伸手制止:“她现今受不住,肉身受损太严重,如今仙体也十分虚弱。太过激进,只会损她仙根。”
叶甜对容尘子是百分百信任,闻言立刻就有些为难:“那要如何是好?”
容尘子嘴角露出丝笑意,惟有在河蚌面前,他才会有这样微笑,温柔宠溺,片刻不能相离眷恋:“慢慢将养吧。”
对于清虚观而言,这天才是真正胜利天,才着实应该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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