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解她深些,开口也就问得直白:“你想如何?”
河蚌很严肃:“想要帮忙杀鸣蛇,可以。把东西还。”
江浩然面色微变,高碧心更是骇得魂飞胆丧:“姓江!你敢应她?!”
河蚌坐到块岩石上,山风自下而上撩起她衣袂长发,伊人如画:“那走啦!”
她跳将下来,竟然真就抬脚要走。江浩然蓦然握住她手腕:“盼盼,”他压低声音,极尽温柔地唤她,“天水灵精已入碧心体内,又如何取得出来?”
李家集本来就穷,这几户人家简直就是家徒四壁,厨房里自然是没有什好吃,倒是河蚌从米缸里翻出个小男孩。四五岁,棉衣布裤,已经饿得连点力气都没有。河蚌觉得不能空手而返,便将他抱出来。叶甜先步接过去,正好清书背着橙子,就取些橙汁给他喂下去。
河蚌伸脑袋在旁边看,哪知小孩睁开眼睛,立刻指着她高声叫:“水妖!师父,是她杀爹、娘和姥姥!”
河蚌摸摸鼻子,倒是不着急:“如果是杀人话,地上根本不会有痕迹。”
容尘子脸色突变:“莫非有蛇借气,假冒你?”
河蚌摇头:“他若修仙,必擅变化。也许变成样子也不定。”
河蚌缓缓抽出玉手,神态冷傲:“当初在体内不也取出来吗?”
容尘子终于知道她为何要先随自己去李家集,她意根本不在救人,关键还是惦记着那颗天风灵精。在最后关头,最重要筹码。她做每件事,似乎都有其目。
江浩然犹豫许久,突然他下定决心:“如果……将天风灵精还给你,你愿意再随回嘉陵江吗?盼盼,对你心从未变过,当初你也爱不是吗?不管再晚,你都会等回家。大冷天你闹着要吃火锅,们起去江里抓鲈鱼……过去事,你真能够放得下吗?”
他扶着河蚌肩膀,河蚌静静地看他,似乎他情真意切地讲述、只是别人故事:“要出手对付鸣蛇,可以。”她语声很轻,字句却分外清晰,“把东西还给。”
鸣蛇已经打到半,江府也投入巨大人力、物力,不可能半途而废。她神色冰冷,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容尘子点点头,又搜索几户人家,救出活人十余个,终于再无活人气。容尘子将人全部集中起来,也是叹气,谁曾想好好个村庄,竟遭这等无妄之灾。
他吩咐叶甜:“们起打开结界,让他们去吧。”
叶甜自是无话,二人掐诀,也不见如何动作,那层透明结界竟自消散。容尘子派两个小道士保护他们出凌霞镇,前往安国寺先行住下。自己则带着叶甜、河蚌等赶往长岗山鸣蛇封印处。鸣蛇如今魂识脱困,但肉身还留在那里。旦将其肉身毁坏,则大事可成。
去到长岗山时候,江浩然等人已经和鸣蛇动上手,高碧心果然累得面青唇白,她修习风系法术不过三百多年,实在无法与这两头上古神兽抗衡。
见到容尘子等人过来,江浩然也松口气——他也低估这两条蛇。庄少衾喜欢躲懒,这时候倒还好,衣冠整齐、仪态飘然。容尘子来,他不敢再得瑟,赶紧顶上。河蚌走到外围,就不走。容尘子拖她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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