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缓缓握紧双拳,下唇被咬出血。江浩然也发现不对:“盼盼去何处?”看见容尘子还拥着叶甜,他突然,bao怒:“容尘子!盼盼呢?”
容尘子垂着头,他确实不适合当个武修,个武修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只会在意自己内修。就算身边濒死是自己至亲好友,他也知道谁才是重中之重。河蚌是错,错在太过相信他。如果当时她去往江浩然身边,江浩然肯定不会不管她。
之前他直觉得江浩然失去河蚌是罪有应得,这时候才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鸣蛇处心积虑做那多,不过是为对付河蚌。也许河蚌真与它有什交易,但二者早已不是盟友。
母鸣蛇身体里真有许多上古宝物,纵然没有天水灵精,也足以令付出十几个子弟性命
色风体疯狂袭来。母鸣蛇不能躲闪,所有火焰都被搅回去,它慌乱中以尾相迎,然阵激风卷过,将它尾巴拧竹杆样绞裂开来。它狂叫声,似乎想退。
但腰间铁索还未完全挣断,封印并未失效,它只在地上打个滚,河蚌第二波攻击已在。狂风夹水,鸣蛇火焰根本不能抵挡。连喷毒液也被兜头反泼回去。江浩然心中震惊,连容尘子也颇有些心惊——她来杀鸣蛇,会不会只是垂涎天风灵精?
激战在即,他不让自己想那多,努力顶挡鸣蛇攻击。
鸣蛇眼见奈何不得河蚌,只张大嘴巴欲将眼前诸人口吞下。冷不防河蚌第三团风挟水而来,狂风直接涌进它嘴巴,它上次本已被容尘子等人重伤,实力大不如前。如今狂风入体,通刀刮,它瞬间喷出大片血来,巨大身体瘫软在地上,微微痉挛几下,不动。
河蚌躲在庄少衾身后,许久才探头去看,几个人这时候才发觉为什高修为内修直是几派争夺不休宝贝——门派中有个内修在,何事不是事半功倍?但也正是内修不好养,又娇气又柔弱,导致现在高修为内修成为凤毛麟角。
河蚌重新拿回天风灵精,这会儿正在兴高采烈地试玩,会儿是风传、会儿是风裂,连水系法术都精进几个台阶。她手舞足蹈。然而俗话说乐极生悲,诸人见到母鸣蛇倒地,俱都是大松口气,连河蚌都微微靠前欣赏自己成果。冷不防封印中公鸣蛇猛然跃起——原本束缚着它封印,风系术法伤害巨大,杀死母鸣蛇,却也破坏封印住两条蛇结界。
众人俱都大吃惊,公鸣蛇经脱困,口上万年障气直喷开来,诸人皆挡,河蚌却知道不好。她施法不及,下意识往容尘子身边躲,千钧发之时,容尘子反身抱住叶甜,用力滚避开。庄少衾下意识就觉得容尘子会护住河蚌,他也抱住叶甜,三人团,避过万年障气。
“知观!”河蚌伸出手去,只触到片凉腻蛇血。
浓雾中只听见声闷哼,鸣蛇直扑河蚌,尾巴远远卷,将她拖出处洞穴。
待容尘子清开障气,他脸色也是大变——虽然反复说要相信河蚌,可是潜意识里,他还是怀疑她。所以临到危难关头,他选择救自己亲人,放弃她。庄少衾和叶甜都在静静地看他,没有人说话。两丈有途深坑里,母鸣蛇血已经淹过脚背,公鸣蛇已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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