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蛇也没想到对方来得这样快,那时候它在看河蚌,锅里河蚌已经渐渐被耗干,连每日里降低蚌壳温度水都匀不出来。灵精依附主人生气存活,若真要杀她再取,只怕毁两件天下至宝。只是不耗到最后,又担心她尚藏有杀招。鸣蛇犹豫阵,缓缓走近河蚌。河蚌开口时声音嘶哑,像锈坏铁器互相摩擦:“你想要风、水灵精吗?”
鸣蛇见她还能说话,不由顿足脚步,再不敢上前——它没有江浩然那好刀功,能够取过灵精还保河蚌不死。它对河蚌恨之入骨,心要好好折磨她番。如今也是懊悔,早知她能撑这久,就该当初趁她昏迷时取出风、水灵精,管她死活!
他恨恨离开,河蚌在壳里,她咬破自己手腕,吮着血维持自己生命。原来咬手腕真很痛,她小脸皱成团却流不出眼泪。
容尘子行人来
,体内水份越来越少,她瘦成干巴巴团。这世间有万种刑罚皆可称为残酷,但对于水生物而言,再没有什比渴死更恐怖。河蚌连话也说不出来,四千多年,当初她师兄放弃她自己逃命时,她都不曾这般绝望过。她缩在壳里,偶尔呻吟几声,不再动弹。
容尘子找得快要疯,李家集和凌霞镇已经被翻个底朝天,然而人到底在哪里?
他最近几日滴水未进,叶甜又着急又心疼:“师哥,你先喝点水吧。即使找到她,们同鸣蛇还有场苦战。你若倒下,鸣蛇谁去对付?”
容尘子听不进这些,道理他都懂,然心中无论如何也难以割舍。她那娇嫩,又贪吃又贪玩,平时少喂点点都是要喊饿,也经不得累,走几步路就要人抱。为对付鸣蛇,路上也没怎喂她,上顿还是在李家集吃橙子。他开始惧怕去想,心若刀绞般。
江浩然也在令人四处找寻,不论之前做过什,至少他对河蚌也曾有几分真心。对于寻找河蚌事,江家还是比较上心,现今河蚌集齐两颗灵精,且风、水相辅相成,若再假以时日,必能问鼎术法颠峰。且如遇她虚弱,或可将风、水灵精取回也说不定……
东海那边龙王不知怎得到消息,龙王也派几个海族过来。有海族支持,容尘子以水脉之气探寻地气,终于找出些线索——鸣蛇在地底,而且这个地底,赫然就是长岗山。
无数年月封印,谁能想到这条蛇将长岗山之下都快挖空?急中生乱,当时众人见它突然消失,只道是遁走,又见河蚌失踪,顿时就添几分惶急。却不想这封印之内,河蚌水遁尚且不能,它如何遁得走?
位置确定,片刻也不能再耽搁,诸人匆忙挖开条通道。
长岗山地底当真已经空大块,通道接通鸣蛇所挖出来空洞,然入内却只觉得如入迷宫。个洞连着另个洞,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江浩然走在最前面,容尘子本已十分焦虑,然动作没他快,只得跟在后面。叶甜中,庄少衾随后,后面还跟行止真人、迦业大师等道宗和江家人。
洞穴无休无止,容尘子心忧如焚,挡过江浩然,以元神试探。在情况不明时妄动元神是十分冒险行为,但他也顾不得。那河蚌最是胆小,又怕黑,晚上跟自己睡在处都是要点盏壁灯,如今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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