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这才懒洋洋地道:“淳于临没之后,身边直没有人照顾,也着实很不习惯。想找个乖点、机灵点仆人,只是刘小姐千金之躯,
转过两条小巷,渐渐地来到间民房,河蚌歪着脑袋打量:“眼熟。”
容尘子扣开房门,开门是余柱生家女人,他们起得早,这会儿全家已经吃过早饭。见到容尘子行,余柱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知观,您怎来?快快进屋坐。”
容尘子也不过多寒喧,直接领着河蚌去老余家猪圈。老余家猪比人吃得早,这时候每头猪都在睡觉,只有最后栏那头黑色母猪槽里还剩下大半槽猪食。
余家人不知道这头母猪到底出什问题,这几天正在商量着将它卖给猪贩子。河蚌在栏前看阵,那头猪早已饿得奄奄息,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旧伤、新伤斑驳难辨。这时候它静静地趴在潮湿稻草上,甚至不像是活物。
河蚌终于想起来这个地方为什眼熟。
”
容尘子深呼吸口气,去她房间给她取衣物,也顺便冷静下,打算回来之际降两个调再跟她说话。然等他拿衣裙回来时候,河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半床薄被只围住腰际,她双腿修长笔直,双足精巧玲珑,后背更裸出大片光洁肌肤,长发披半枕。
容尘子虽定力极佳,但他对河蚌本就情深,时也有些动意。他粗糙手掌缓缓抚摸河蚌后背,那肌肤娇嫩柔滑,她似有所觉,睁开惺忪睡眼。容尘子喉头发干,右手缓缓握住她纤足,轻轻揉搓。
河蚌睁开眼睛,明眸似水。容尘子不再提先前事,语声温柔:“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河蚌将螓首搁在他颈窝里,慵懒娇憨,全然安全无害模样:“去哪?”
“刘沁芳。”她轻轻唤出这个名字,言语之间猫儿样温柔无害,似乎只是旧人道旁相遇,懒懒地打个招呼而已。那头猪却猛然颤抖起来,它不知哪来力气竟然站起身来,寻声狂奔而至,已经被皱纹遮盖半眼睛里泪水滚滚而下。
河蚌伸出手想摸摸那头猪,又嫌它脏,最后她握着清玄手去摸摸猪头:“你还在这里啊。”
那头猪抖得像片落叶,它不敢躲开清玄手,又不敢靠近河蚌再惹她不悦,只能站定,味流泪。
河蚌抬头环顾四周圈,也叹口气:“这里……多少是简陋点,千金小姐住不惯,也多少能理解。不过你再适应下嘛,住住就习惯。”
圈里猪哪里听得这话,但出乎众人意料,它居然跪在河蚌面前。头猪下跪,姿势多少有点怪,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它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容尘子轻拍她后背哄她入睡:“去见个故人。”
☆、第七十八章
次日早,河蚌照旧睡到日上三竿。容尘子大早就被镇民请去瞧病,回来陪她吃早饭。她穿身玉白色裙衫,领口开得太低,被容尘子揪回去又披条肩巾,这才允许出门。
凌霞镇街道格外干净,道旁树又添新绿。容尘子与她并肩而行,清玄、清素背着包袱跟在身后。晨曦将四个人影子拉得斜斜长长,河蚌沿着青石板之间缝隙跳格子:“知观,们去哪呀?”
容尘子语声温柔:“就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