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便将河蚌衣物、玩具俱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河蚌虽然懒,却爱干净。当天衣服定要好好清洗,尤其是衣物上不能装饰太硬东西。其次是要有手好厨艺,能做很多好吃,要讨她欢心便容易许多。
玉骨小心翼翼地向清玄、清素讨教河蚌生活习性。
时间是最锋利刻刀,总是情无声息地磨平世上最尖锐棱角。
接下来几日,是凌霞镇祈福法会。为庆贺新生,除高道论经【讲】【法】,镇长还组织许多民间娱乐项目,比如胸口碎大石、喉头折钢纤、空口吞碳火等等。自然也不乏许多卖金刚大力丸家伙凑个乐子。场面时间热闹非凡。
晚上,河蚌正吃着玉骨做烤鱿鱼,突然有几个道宗打扮人进别馆。这群人个个衣着严整、容色肃然,还有个老头连胡子都白,看起来定是道宗有头有脸人物。
怕是干不伺候人活。”
圈中猪仿佛抓住最后根稻草,它拼命冲到河蚌面前,个劲儿低号。河蚌歪着头听阵,最后她也不知从哪掏出个海螺,右手掐诀,但见那头猪身上散出十点星星般光点,渐渐没入海螺之中。容尘子这才牵她,临走时也安抚老余家番,赔人家十头小猪钱。
回到别馆,河蚌破天荒地没有睡觉。她将自己壳里所剩不多宝贝都倒出来。裁玉为骨,以水为肌,做个少女身子。容尘子在旁边看得啼笑皆非——倒也难得见她这般细致。
河蚌将刘沁芳魂魄揉进这副身子里,但她也是有言在先:“今日开始,你关系便是主仆,为期五百年,五百年之内,你叫玉骨。可没有义务白救你,所以日后若是不满意,你哪来还回哪去。”
这时候刘沁芳哪还有当初刘家小姐偏执矜持?她跪伏在河蚌面前,身子瑟瑟发抖,四肢尚不能协调,着急之下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见到河蚌也是怔,还是清玄迎出去:“于琰真人,您怎来?”
来者正是正道于琰真人,他在道宗地位尊崇,如今突然出现,想必也是出大事。于琰真人打量河蚌番,不由皱眉头:“汝师何在?”
清玄急将诸人让入厅中落座,自有仆人奉茶。他恭敬地侍立于旁:“回真人话,家师近日主持凌霞镇祈福法会,这会儿正在沐浴更衣。”
于琰真人略略点头,他与容尘子师父紫心道长乃八拜之交,是以对容尘子也是长者之态。此时语声便不掩责备之意:“既是主持法会,如何还带女眷?”
清玄满头
河蚌已经开始布置任务:“清点好随身物品,做个下人应该做切。给你半天时间适应现在身体。”
刘沁芳站几次都没站起来,还是清玄看她可怜,略扶把。她站起身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容尘子摇头叹气:“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多容忍些。”
河蚌裁半天玉,也真是累,她伸伸懒腰瞪大圆圆眼睛:“人家也是孩子,又不见你容忍人家!!”
容尘子:“……”
事实上,刘沁芳……也就是现在玉骨并没有等到第二天再履行她职责。她用个时辰来适应自己身体,那个河蚌话她不敢不信,她真害怕再回到那段恐怖绝望时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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