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尝到嘴里漫出血味,是他自己。而耳边响起被放大后敲门声。
岑卯愕然地睁大眼,看向黑暗中门。
敲门声像山洞中怪兽咆哮,声又声,酝酿着噩梦似,不肯离开他。
“卯卯。”少年声音从隔音不算好门板那边传来,却像在他耳边:“打开门,你会吵到邻居。”
岑卯泛红眼盯着那扇可怕而诱惑门,
这些东西都太无辜,岑卯把自己嘴唇咬出血来,逼自己清醒,拿出手机颤抖着播陈医生电话。
而陈医生此刻应该正在按照个养生中年人正常作息呼呼大睡,岑卯等许久都没人接,急想摔手机,又意识到这也是他开始发情征兆。
他愤愤地捏住手机,不安地挣动着身体,困兽样剧烈地喘息着,渐渐眼前有些发红,耳边却响起手机里传来非常诡异、少年声音:
“卯卯。”
少年不知听多久,嗓音沉得可怕:“你怎。”
。他跳来跳去时候从来不需要被任何人接住,也没人敢对他伸手,因此是第次发现被人接住感觉也还不错。
最起码,很暖和。
岑卯觉得想这些自己很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太冷,于是开空调。他在黑暗里翻来覆去,眼前会儿是酒吧里让他很想脚踏平躁动人群,会儿是巷子里少年落在阴影里脸。
他记得他叫卯卯。岑卯庆幸似,抚上胸口,却感受到过速心跳。
岑卯愣,继而缓缓睁开眼,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岑卯脑中有瞬空白,下意识感到这不是个问句,更不知自己怎会误拨给无辜少年。他惊恐地按断手机,把它扔到很远地方,好像想借此让对方远离这个最不堪自己。
他曾经在这样状态下做过错事,不得不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岑卯开始考虑把自己打晕可能性,这似乎是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悖论,但却给他提供种新思路:他也可以自己攻击自己。
反正他伤口很快就能愈合,疼痛并不算什。而这样就不必伤害任何别人,不会犯任何罪。
岑卯握紧自己因为某种冲动而颤抖手腕,五感被放大,暗夜里切都像是潜伏怪兽,对他咆哮着,逼他与这股力量战斗,直到遍体鳞伤,方血流尽。
岑卯飞快地翻身下床,冲到自己脱下来衣服旁边,从内袋里掏出抑制贴拍到脖子上。他洗完澡失魂落魄,竟然把这件事忘。
他抑制贴是陈医生特制,不止能隔绝信息素,还能从体外抑制腺体活跃,防止发情。岑卯知道自己发情期有多可怕,此时发热身体让他有些慌神。
他警觉地在空荡房间中四处寻找,但东西太少,岑卯只能咬牙用床单搓成还算结实绳子,把自己绑在相对宽敞客厅水管上。
但这点束缚明显不够用,岑卯内心随着胸口渐渐堆起躁动愈发慌乱。他上次发情时候是在块中东飞地,抑制贴在他没觉察时候脱落——清醒后他才知道,自己个人捣掉个军火基地。
但当下岑卯在自己刚租三天公寓里,没有荷枪实弹手段凶残,bao力人士和他对抗、供他发泄,唯能释放他攻击欲大概就只有破旧小沙发,床板,几堵承重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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