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拿走乌林晚用来做样子笔,翻开两人课本写双份笔记:“嗯,买好。”
乌林晚没问他买什,仗着这门课老师不管上课睡觉,慢慢趴到桌面上:“困死,你怎能这有精力天天跑来跑去啊。”
岑谙心二用,眼睛盯着投影,嘴上应着好友:“你这几天不是没直播吗,怎还睡不够似?”
“别提。”乌林晚说,“们部门那个师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天天喊陪他到操场夜跑,他妈累得,回来就想洗洗睡,完全提不起劲儿开播
岑谙视野朦胧,往后每次回想却清晰地记得那天应筵眼里温柔,也可能是因为那次之后岑谙再也没得到过应筵这样眼神。
当时碍于性子内敛,岑谙最终没让应筵来背,不过应筵牵他手,直到停车场才松开。
谁都没表明过自己心意,大概在掌心相叠那刻,彼此就默认确定关系。
两年感情戛然而止带给岑谙后劲还挺狠,是他主动提出结束,也是他最不甘心不舍得,干活儿时候总难以自抑地往应筵常坐位置瞥去眼,连店长都察觉他分心,将他拉到角落数落顿。
所幸突然响起来电铃音没让这场训话持续太久,王睿回酒吧后边接电话,岑谙侥幸躲过劫,忙捧起托盘专心忙活。
问,“肯不肯改口?”
那之前岑谙直称呼这个alpha为“应先生”,他们相识于西下俱乐部,相熟于你来往酒间交流,这句“应先生”包含岑谙对应筵敬重和仰慕。
但就在应筵下台走向他刹那,再多感情也通通沉淀为喜欢。
岑谙遂他意,改口喊他“应老师”,应筵笑着揪下他卫衣帽绳,道:“走,带你逛逛。”
这个国际酒展摆几百个展区,应筵驾轻就熟地领岑谙在混合葡萄酒香之间穿梭,为他介绍日常叫不上名字小众葡萄品种,引导他与国外参展商交谈。
葡萄酒俱乐部不像酒吧闲杂吵嚷,经过吧台时岑谙听见王睿长湖电话对面人为“青森”,又见他用指甲在台面敲节拍,说:“都在啊,你明晚过来吧。”
电话挂,王睿冲他板脸:“眼瞪那大干嘛,没挨够训是不?”
众目睽睽下挨批可够难堪,岑谙抓抓领结,拧身朝大厅另侧跑。
翌日满课,岑谙趁午休空隙往校外跑趟,回来后直接去教学楼,从后门溜进去坐到倒数第二排。
乌林晚已经帮他答过到,打着呵欠将他课本推过去:“东西买到?”
其中个展区应筵逗留挺长时间,品酒与谈话也更随心,岑谙才反应过来应筵在法德两地都有自己私人酒庄,而参展这个摊位则属于勃艮第倾林酒庄。
那天岑谙喝很多酒,他至今仍记得具体数字是三十七杯,喝到最后整个人都晕乎乎。
期间应筵好几次提醒他不爱喝可以倒进吐酒桶,但岑谙杯都没浪费,因为每杯都是应筵亲手递给他,并且每种葡萄酒都由应筵附耳为他解说,他只想认真尝尝。
走出展厅大门,初冬日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并不毒辣,却晃得岑谙往应筵怀里扎。
门廊下偶有人经过,应筵却没推开,稳稳扶住他,托着他下巴与他相视:“要不要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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