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应筵看向他,将没收路手机递回去,“以后别再闹分手。”
凌晨校园四周黢黑,这个停车点甚至比来时路上任何处都要昏暗,岑谙回望应筵,却依稀从他眼中辨出认真。
其实他想趁应筵今晚服软时机问句“你可不可以对好点”,话将出口,转念又咽回去。
如果让他举例,他确实想不出实质性应筵对他不好地方,可能应筵只是对“爱”这种东西需求太小,而他恰恰相反。
或许世上有千千万万对恋人比喻,是氧气、是电量、是挤进阴仄角落里成簇成簇光,而他对应筵来说大约只是剂吃顺口调味料。
“这次出差从酒庄运回来新品啊,”应筵朝他投来戏谑眼,“你当那会儿在骗你呢。”
“倾林酒庄真产长相思吗?”
“不是长相思。”应筵卖个关子,“这月底俱乐部会举办沙龙,王睿跟你们说吧?准备工作做得快话估计就从圣诞前后那两天挑日子,到时新品就在全盲活动上亮相,你也参与下。”
岑谙剐蹭着蛋糕盒边角,说:“不是说不许玩盲品吗。”
应筵道:“没说在时候不让。”
岑谙就是总感觉嗓子眼儿齁得慌,应筵跟人聊完上车,他才勉强把蛋糕吃完。
应筵瞧他把忌廉都拨开:“不爱吃?”
岑谙说:“不是,有点甜。”
应筵系上安全带,欠身用掌心勾住他下巴,指腹在他下唇揩:“你这不是嫌蛋糕甜,是陪人喝酒喝光胃口,下次不许再跟别人玩盲品。”
岑谙心里头还是有点闷:“那是你店里客。”
被应筵目送着上楼,岑谙并没口气跑回四楼宿舍,到二楼就停下脚步,伏在平台栏杆上往楼下看,应筵车子已经调头驶出段距离。
直到彻底望不见那两束红色车尾灯,岑谙才收
岑谙还有顾虑:“那也有别活儿要忙,王哥不让偷闲。”
“怎你陪人家玩是正常工作,跟道参加活动就成偷闲?”应筵转过头,从他这角度望过去,副驾光线时明时暗,beta侧脸线条也变得很模糊,他于是收回眼,右手却伸向那边握住岑谙左手,“别管你王哥说,给你开特权,行不行?”
岑谙垂眼看着应筵手,想把掌心翻转上来和对方交握,也想拿手机偷偷拍下这刻,最后什都没做,就眼也不眨地看着:“好。”
路程不远,车在岑谙寝室楼下停稳,应筵才松开对方手。
被捂过左手温热得像攥团火,甫得到自由,麻意就从拳心流窜向五指,岑谙不自然地握握,压制着自己对类似这种被珍视感依赖性:“那回去。”
应筵松开他,点着引擎给油向前驶去:“管他谁。”
回荡车厢大提琴纯音乐盖过车外狂风呼啸,表面上切完好如初,岑谙提过分手在两人和好之后就像他只是闹场不大不小别扭,哄过就掀过去。
但岑谙知道自己内心不是这样想,比起得到个alpha主动退让和求和,他更需要另半理解。
“怎不说话,困?”应筵拧小音量。
岑谙将心里那点不平压实,省得又激化矛盾:“刚才你从后备厢搬下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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