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低头看着手里两支酒,心想,又浪费次打车钱。
刚准备打道回府,门忽然开,应筵立在当间低斥:“有门铃你不会按?”
岑谙往上抬抬两支酒:“腾不开手。”
屋里暖气太招引人,比家里小太阳舒服多,岑谙不自觉靠近步,也没打算进屋,纯粹是想趁递东西沾点暖意就走,谁料应筵侧身将门口这点空隙挡住:“你过来干什。”
然而就是岑谙向前这步,他不可避免地觑见屋里季青森,对方显然也认出他,径直从吧台边站起来:“应筵,你让人家进屋啊。”
青森碰碰霍昭虚握着拳搭在桌面手,而后把自己牛奶推过去:“进屋多久还没暖起来,先给你捧着,待会儿再喝。”
霍昭诧异地看自己omega眼,没说什,将杯子握进右手。
气氛有顷刻凝结,就在这沉默间隙,应筵似乎听见个熟悉声音。
公寓门太厚重,那把嗓音透过门板,再钻进他耳朵时已被过滤得很轻:“应老师——”
应筵眉心跳。
季青森看不见正面,是岑谙看得清清楚楚应筵阴沉脸色,他脖子以下整个躯体已经被冰河淌湿,应筵注视仿佛用冰雪最后将他口鼻堵死。
按常理说,员工在老板面前再委屈也不会哭。
于是他在应筵让开道里踏进屋,不逾矩多步,把两支酒安然无恙送到他面前,摆在柜子上:“抱歉,没穿工作服也没戴胸牌,应先生您可能没认出。”
他又退出去,仰脸咧起笑,眼睛却是空洞:“是工号018,王哥喊来送个酒,打扰。”
“是有人叫门吗?”季青森转过头去。
“应老师!”岑谙两只手皆被支没开封白葡萄酒占着,他打车过来,不巧车子离商务街还有将近公里时候抛锚,剩下路他拖着滞慢步伐走完,这会儿戳在宽敞楼道里,手还是僵冷,“应老师!”
其实他不想再喊,这个称呼最开始是应筵让他改口喊,初时应筵听着很上瘾,到后面越来越无动于衷,直至他最不堪面刻印在应筵眼里,他叫着应老师说着对不起,可应筵眼神冷漠得叫他如坠冰窟。
现在每喊次,无异于他往冰河中又深陷分,他盯着岿然不动棕红色门板,泄气般地收尾音:“应老师。”
而且明明他刚才在楼下看见三十六层是亮着灯,怎可能没人在家呢,应筵只是不想给他开门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