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中那会就讨厌下雨,嫌雨水会弄脏鞋面,晚修后非要等到雨停再走,结果能走时候门卫都关门打瞌睡,害陪你挨那大爷骂。”季青森不解,“既然今天出门前就知道要下雨,怎不干脆改天约?”
应筵拢紧手指握住兜里东西。
因为他等不及,既然做决定,他不想再拖下去。
兜里手攥出温热,应筵没再犹豫地将手拿上桌面松开,那根被他据为己有近四个月长抑制项圈像条冬眠未醒小蛇安静地躺在桌上。
“青森,这个还你。”
现在才两点半,季青森打个呵欠:“有话就不答应跟你见面,还不如回宿舍睡个午觉。”
“那还得劳烦你撑起精神陪坐会,”应筵玩笑道,“上次在俱乐部你走得太突然。”
“就会啊,久不行。”季青森往窗外看看,不过这里是二楼,外面是飘出去花台,这个视角望不到楼下场景,“霍昭还在楼下等来着。”
应筵眉梢轻扬:“他送你来?”
“对,他今天正好有空,待会跟他逛逛超市。”季青森伏低上半身,朝咖啡表面吹吹,吹歪上面原本就不太完美心形拉花。
持续整周晴朗无云好天气,二月最后天午后迎来场小雨。
雨水滴滴哒哒敲在窗檐覆盖咖啡厅复古木门被推开声响,若不是桌边椅子被拉开,应筵还没意识过来季青森已经走到面前。
“是错觉吗,你好像瘦点。”季青森坐下来,“最近没睡好?”
应筵收紧搭在桌面手:“有点失眠。”
他目光在季青森鼻梁上创口贴驻留半晌,问:“鼻子怎?”
实际上做这
季青森今年二十七,可这个略显幼稚举动让应筵错眼间恍惚觉得他还是十六七少年样。
他继而想到十八岁岑谙,却好像描摹不出岑谙在任何空闲时不自觉显露出慵懒惬意可爱姿态——与其说这些状态从不属于岑谙,倒不如说岑谙从没有过空闲时。
岑谙就像颗小小齿轮,他总是在旋转着运作,下课后忙着跑去兼职、上工时忙着听单端酒、和他上完床忙着捡起衣裤穿好离开……
“应筵,”季青森突然出声打算他回想,“以前怎没发现你喜欢看雨呢。”
应筵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季青森面前走神,他拉回神思,松开握在杯柄手揣入大衣口袋:“没什,就看看这雨下到什时候,停等下好走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被宝宝无情手给挠到。”季青森屈指碰碰鼻梁左侧,笑起来,“早上学生还问是不是跟人茬架。”
“没事就好。”应筵把菜单推过去,“看看喝点什,这里蓝山拿铁好像还不错,奶味比较重。”
季青森却摇摇头,招手喊服务生来杯热美式,等袅袅热气漫散开来,他说:“其实也不是非要加牛奶,霍昭加班时候爱喝美式,贪嘴尝尝,竟然还挺不错,原来人口味真会变。”
应筵发现季青森很不经意就会把霍昭挂在嘴边,可能是出于事事无法分割亲密关系,也可能是无法言说时时惦记。
“也许吧。”应筵勾着杯柄,却没端起杯子,只是维持着用指甲轻刮杯沿动作,“下午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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