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凶巴巴beta说,看你就是想把他折腾残,你对他根本就谈不上丁点儿喜欢!
季青森说,你感情好奇怪,你好像喜欢谁,又好像都没有。
好像每个人都在控诉着他不爱岑谙,可怎岑谙就那样心甘情愿又不计回报地在他余光里站两年。
应筵摸出手机,点开最顶上那个头像。
自从看见那个通红感叹号后他就没再有勇气点开这个聊天界面,可是他快要忍不下去,岑谙在时他视之不见,岑谙走后他满腔言语无处说。
白校服化作合身衬衫西裤,这次没有雨声干扰,门开门闭声音在听觉中完成场短暂落幕仪式。
应筵就这动不动地坐在桌旁,工作日下午咖啡厅生意实在惨淡,连店员都在无所事事中发现窗边这位alpha客人异样,上前轻声询问是否要换杯热咖啡。
应筵摆摆手,把单子递过去:“结账吧。”
那根躺过高昂酒杯抑制项圈此时被遗落在冷却咖啡杯旁,应筵没带走它,揣着两只空空衣兜回到车上。
降过雨这天又冷几度,应筵点着引擎,靠在主驾椅背上等水箱升温。
原来这个冬天最后滴雨是滚烫,应筵低着头,发出去句“对不起”,叹号染红他眼眶,他再发句“回来好吗”,叹号割开他心脏滴下心头血。
小方桌上手机振动两下,岑谙从温习课本中抬头,从床上爬过去将手机够到手里。
微信界面多个新头像,显示“严若炤”通过他好友申请。
他目光无意识地掠过后视镜下车载香片,然后伸手揪下来。
香片已经没有味道,以前香味散他会及时更换片,这次挥发散尽多久他好像忘,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没这个气味便活不下去。
道边就有垃圾箱,应筵重新推门下车,再无留恋地将香片投进去,回车上时暖气正好能开。
然而他还是没启动,抓着方向盘伏在上面,偏头看着空荡荡副驾驶,思维刚被抽空,便有许许多多声音跟着涌进来。
王睿说,如果你不是非小岑不可,那就算呗,简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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