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限定自己思考时间方式有点像读书时难度极高大考,必须要抓紧交卷前
今年夏天来得特别早,似乎五月那场雷雨刚结束,气温便开始节节攀升,应筵收起鞋柜下岑谙以前过来会换那双棉拖,在原来位置放上双脚感不错奶白色凉拖,和岑谙肤色很搭。
他甚至能想象到岑谙穿着它在屋里四处走,但画面没法太具体,因为岑谙曾经进屋就被催促着脱衣服,从来没时间坐在沙发上歇歇,他不知道岑谙在他面前呈现放松状态该是什样子。
他后来又去好几次财大,白天走过图书馆、教学楼和就创业服务中心,傍晚便到寝室楼下逗留个时半刻,岑谙以前跟他说在学校通常就跑这几个地方,很少有时间往别地方逛逛。
寝室楼侧方有个不大未名湖,分离个晚上都舍不得情侣在那里黏黏糊糊,道别时紧牵手还久久不肯放。
应筵就想起送岑谙回来时候,岑谙往往到地就解安全带匆忙下车,像是怕耽误他太多时间。但他从未怀疑过是岑谙要急着回去洗澡睡觉,因为他每次调头离开时都会在后视镜中看到岑谙从二楼窗户探出脸张望。
行行,夹毕业册里头。”季青森视线还追着应筵合上卡夹,“那里边儿还藏着什照片呢,瞧瞧,别让抓着你心思没断干净。”
“想多。”应筵大大方方亮给他看。
卡夹第个卡位端端正正地置放着张圣诞氛围极其浓厚照片,只是照片中两个人都没望向镜头,十足貌合神离。
季青森视线从照片里那棵酒瓶圣诞树,转移到角落那座等比例放大实物上。
“记得这树是去年底才专门找人定做吧。”季青森眼看出关键所在,“你这照片怎糊得跟隔几个年代似?”
岑谙手机久未解锁使用,时间长,现在连上滑屏幕都变得卡顿。其实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应筵只能看着锁屏上招财猫冲他笑,永远说服不自己去尝试那最后次机会。
但他还是会在手机电量告急时及时充上电,看着它从100%跌到18%,再充满,再跌到18%,再充满。
他知道大部分人都有把电影票藏在手机壳下习惯,他也尝试过掀开岑谙手机壳想寻找个解岑谙机会,但没有。
岑谙手机壳下什都没有,应筵便又后悔,为什以前没那想法带岑谙去看场电影。
再次摁亮手机看时间时,右上方显示电量为19%,应筵点根焦油含量极低香烟,不抽,就看着柔和白雾在空中飘散。
“啪”下,应筵重新合上卡夹,像是代替他回答。
他有清系统习惯,当他在某个忽而惊醒深夜惶然地去翻找他直在逃避聊天记录,那张照片已经无法再放大,它安安静静地躺在方热情方冷淡对话内容中,仿佛永久地变成枚记忆中模糊缩影。
又怎可能会清晰,他当时漫不经心,错过岑谙眼中深切,于是连留存证明都不让他好过。
他截图,画质同时被压缩,他没有办法,只能循着过去件件捡起丢失物品再收藏,直至他找到它们原主。
四月之初,西下俱乐部内部,那座古欧风旋梯在声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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