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乱糟糟、闹哄哄感觉很不错。
洗过澡,岑谙带着满脸倦容窝到床上,掀
岑谙看着他弟这张仗着双小狗眼撒起娇来迷惑性极强脸,不知道怎就说不出话来。
当初他离开东口市第年冬天,岑颂如往年样想要在生日见他面,岑谙破天荒没有回复。
岑颂就不断给他发消息,从密集十分钟条,再到小时条,最后离生日结束还差分钟时候,岑颂给他发句“对不起”,尽管岑颂本人可能都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什。
几秒钟语音里岑谙能听见他弟压抑哭嗓,说——哥,打不通你电话。
其实早在当年换号同时,岑谙就已经报停旧号,这事他没跟岑颂说,可岑颂用害怕家人听到而刻意压低音量跟他说“哥,生日快乐”时候,岑谙就心硬不。
岑谙把蛋糕放到桌上,抚把岑愉乱糟糟头发,将他不知什时候甩到颈后白玉平安扣绕回来塞进领口下:“今天写作业吗?”
岑颂恶人先告状:“写什写,天到晚就知道玩。”
“小叔说谎!”岑愉搂着岑谙腰急切地为自己辩解,“今天早上七点就起来背单词,十点之前就把暑假乐写完,他那会儿还在睡懒觉,他胡说八道!”
他急得脸都红,嘴巴叭叭间双凤眼也蓄泪雾,是小孩子不甘被误解平常表现。
岑谙屈指刮下他鼻尖:“知道,所以给你买小蛋糕当奖励,把手洗干净吃点——别吃太多,留着肚子吃饭。”
他踩着零点尾巴回复岑颂,又给汤婕发条短信,尽管后来汤婕每年按时赶来祜灵市跟他聊上会时候,他依旧没有喊她声“妈”。
这多年过去,岑颂好像还是维持着份小孩心性,岑谙不知道他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还是只在他面前这样。
他推开岑颂沉重身子,起身离开沙发:“择菜和淘米,自己选个。”
吃完饭是岑颂刷碗,按他话说,他还要在这里蹭吃蹭住好段时间,家务活就揽他身上。
岑颂考研游到祜灵市这边岸上来,大四毕业拉着行李跑来敲开岑谙家门时岑谙还不堪其扰,此时倚在厨房门边瞧着那大小在里头叽叽喳喳,再转过眼扫视过沙发上乱躺抱枕、茶几上三只紧挨水杯、岑颂给岑愉夹挂满瓷砖墙娃娃……就感觉现在也很不错。
小孩儿好哄,眼泪还没流出来便收回去,松开双箍在他腰上细瘦胳膊,蹦跳着跑回茶几旁,跪在地毯上收好棋子,然后钻进厨房洗手。
岑谙解掉领带,对折两下往岑颂架在沙发扶手上腿抽,待他弟乖乖收起脚,他才坐过去:“问你呢,今天写作业没有?”
七年间,岑颂抽条拔高成匀称颀长身形,岑谙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都要挑高视线,但坐块儿时候岑颂还是习惯蜷起自己偷摸着往他手臂上挨过去,好比眼下,他下巴搭着膝盖看起来很温驯,实则整个人都往岑谙那边倒:“哥,都要研。”
“你还知道你研?”岑谙说,“在门外听着你跟小愉吵架那个劲,以为你才三岁。”
“哥说是三岁就三岁吧。”岑颂快要栽他怀里,“哥,帮你照看整天孩子,你不给奖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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