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胡诌道:“他是爸爸以前老板,欠工资不还,所以爸爸不给他干活儿。”
“真是个坏蛋。”岑愉义愤填膺,“亏刚才还跟他说对不起。”
岑谙没说岑愉做得对,但夸奖道:“小愉是个好孩子。”
岑愉又高兴起来,脚下滑溜着绕到岑谙身前:“还好爸爸现在给严叔叔干活儿,知道严叔叔定是个好蛋。”
岑谙没忍住被儿子逗笑,捏捏岑愉脸,说:“严叔叔给你买礼物,等下回家记得在电话里跟严叔叔说谢谢,知道吗?”
仿佛就为证明他没出现幻觉,岑愉怯怯地看他眼,随即撇过头轻拽岑谙手:“爸爸。”
岑谙无可奈何地回头,再次与应筵对上视线时颇有些不耐烦:“什事?”
应筵看看白净纤瘦跟岑谙有几分像小alpha,怀揣最后丝希冀般确认:“这是你孩子?”
岑谙应道:“对。”
应筵整个神经中枢都在发麻:“你结婚?”
恍若天边浓云撕裂,从中劈下道蛇吐信子般银索,把两人感官应刺痛。
七年。
对应筵来说,未曾相见七年不是从二十八到三十五岁月挥间,是他看远近灯光几经熄灭又亮起,频频梦中那张纵使他喊哑嗓音也不肯回看脸;是他紧攥枚失温胸牌在悔恨中反省,驱车途经大小城市杳无音信又落空归返。
而现在,不好不差天气里,当损坏手机再不能给他从电量19%到18%思考时间,岑谙却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这场毫无预兆重逢没有谁先回神,岑谙同样做不到心无波澜,不及时醒悟两年感情里他是受害者,他敢自问这些年释怀过吗,并没有,他只是不愿再提起。
这路岑谙没有回头望,幸好岑愉穿着溜冰鞋滑得飞快,岑谙也得以走得迅速。
回家后岑谙取严若炤给岑愉买
岑谙笑声:“才想起来,当年好像忘给你发请柬。”
连多待秒都不自在,岑谙再不想猜测应筵恍惚神情是为何,攥攥岑愉手,转身走。
岑愉不知所以,踩着滑轮跟上岑谙步伐,三步回头看看还杵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alpha:“爸爸,那个叔叔好奇怪。”
岑谙不知该用什理由向自己孩子解释,只闷头往前走:“不用管他。”
“哦。”岑愉便也不往身后张望,“可是那个叔叔刚才喊你名字,你们以前认识吗?”
可还是有无数瞬间他想起过应筵,在被推入分娩室时,他幻想过应筵在外面等他,给宝宝挑衣服时,他幻想过应筵递来其中件说这个颜色很适合,第次加班到深夜,他幻想过应筵车停在公司楼下,副驾上放着份热腾腾夜宵,然而念头闪现之余,他最后仍旧祈祷两人不会再碰面。
这时冰凉手掌被抹温暖扯动,岑谙失神垂眼,岑愉目露担忧地盯着他,他紧绷神经又寸寸松弛,裹住孩子小手,低声道:“走吧。”
甚至没想过说句俗气“好久不见”。
应筵心瞬间被吊起,他唯恐当年校招会上无能为力看着人走远画面再度上演,巴巴劫劫将那在嘴边绕过数万遍名字喊出口:“岑谙!”
思维随之回笼,他惊惧地看向那个刚刚撞到他小不点,这alpha喊岑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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