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车厢里,他捱着胃部抗议,忍着烟瘾将袭,降下车窗吹着不算清凉晚风,可算寻着闲时打开岑谙朋友圈看看。
如果岑谙没换账号话,这个估计也是工作号,头像是仙人球盆栽,衬着后面列文件,动态皆与工作有关,市场政策变动资讯连接、出差候机时随手拍、炤耀新合作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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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筵候着聊天界面,两分钟后才等来岑谙回复:没关系,但如果邹助暂时不方便,们明天再谈也行。
倚仗权势从下级手里要来工作账号,应筵顶着别人职务,每句都在聊公事,每句又都编辑得异常谨慎,生怕哪个字透露渴望。
岑谙发来这句话口吻稀松,话里话外都是对待合作方大度兼容,应筵却觍然地将其算作得来不易体贴。
他斟词酌句,发出去句:那明天聊吧,你也早点休息。
屏幕亮光投进他眼里,他等着岑谙说句“晚安”,那他也得来机会回句同样话,然而下秒,岑谙发来“OK”手势,截掉他所肖想结束语。
“没有,吃完饭就玩儿够半小时。”岑愉说,“刚才跟邢小陶聊语音呢,没玩别。”
邢小陶是岑愉同桌,个很乖巧omega,岑谙问:“聊什?”
“聊信息素味儿,她说她小a爸爸是伏特加信息素,小o爸爸是奶茶信息素,等二次分化时候她该不会产生奶酒信息素吧!因为书上说信息素是跟基因关联。”岑愉仰起脸,“爸爸,你说以后会拥有什信息素?”
这是岑愉第次问岑谙这种问题——这种不管如何回避但千丝万缕都始终涉及血缘关系问题。
以前岑愉太小,不懂事,所以没问过,后来岑愉长大点懂事,所以也就不问。
“先生,手机修好,您看看。”维修店店员在操作台后埋首个多钟头终于起身,双手将开过壳换过屏手机递过去,“但是这个手机有不少年头,零件性能都严重退化,不能保证下次损坏还能不能修好。”
应筵接过表面上崭新如初手机,摁亮,锁屏上招财猫咧着嘴冲他笑,右上角电量显示为2%。
他立马熄屏,将冰凉机身紧握在手里,说:“谢谢。”
回到车上,应筵给手机连上充电器,那份焦虑平淡些许,他仰靠在座椅上呼出口长气,迟滞地觉出脚心酸麻。
从艳阳高悬正午,到月朗星稀晚上,他滴水未进,沿着导航路线几乎跑遍所有手机维修店,总算找到这家有零件型号匹配店,帮他把岑谙这台十几年前产手机修好,不觉得累,只觉出种失而复得松快感。
他多聪明,他不会提起那个素未谋面alpha父亲哪怕词句,他只会问岑谙,以后他会拥有什信息素。
岑谙捏捏岑愉耳垂:“说不定也是奶酒呢。”
“啊不要!爸爸不喜欢喝牛奶,要拥有爸爸喜欢味儿。”岑愉不问,从岑谙怀里钻出来,指着电脑说,“人家回你。”
跟岑愉聊几句话工夫去刻钟,岑谙忙坐回电脑前,还以为邹助回复哪条细节,结果对方关心道:这晚,会不会耽误你休息?
手机屏幕顶端显示着晚上八点刚过,其实也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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