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对祜灵市这边还不算太熟,他点着屏幕设置导航,才发现东灵桥就在他和岑谙重遇那个环河公园里。
导航不用设置,应筵发动引擎:“你住在那边?”
“附近。”岑谙不想透露
也许他曾被岑谙遗忘过,却从来没被岑谙原谅过。
眼看着岑谙扭头要走,应筵再次把人叫住,疾走两步拉开副驾车门:“没有那个味儿,车子都换,早就换。”
确实,以前玛莎暗红如浓郁赤霞珠,添抹浅淡雪松香,读书时岑谙坐在里面总觉畏手畏脚,摆什姿势都格格不入。
现在停在道边车是岑谙付得起价格,而站在车旁人也非他当年所认为名品酒中冷硬无声冰,杯底冰融化,抓取灯影成为捧有温度水。
“顺便有东西要给你,”应筵记起王睿所谓“关照”,此刻终于派上用场,“王睿托给你,他没有你收件地址。”
两位同单位房产经纪在边上面面相觑,其中位先反应过来:“二位认识?那太好,之后看房要不结个伴相互给点建议,说不定还能恰好看中同片小区当邻居,举两得。”
相握手松开,应筵从岑谙措辞中听出来他是洞悉自己买房首要条件用意,但看岑谙面色不像反感,他提起心陡然落地,将手揣回兜里:“岑特助能见谅就好。”
两队同行,又逛几套户型相似房子,直到残阳散尽,行人走出小区大门,岑谙答应经纪回去考虑下。
这片高档小区确交通便利,门外左转直行段距离就是地铁口,与经纪道过别,岑谙脸上挂着清浅笑容敛起来,他冲地铁口微抬下巴,说:“那也先走,有缘再见。”
有外人在场时应筵配合岑谙扮演得亲疏有度,人走他便卸下伪装,急声叫住岑谙:“今天没开车吗?”
“王哥?”岑谙站在原地没动,似是不信,“他有什要给?”
“封结婚请柬,下个月他要结婚。”应筵将车门敞得更开,“俱乐部成立将近十年,员工更替无数轮,你是他最省心也最对不住那个。”
犹疑几秒,岑谙终于坐进车里。
车门碰合,岑谙俯身将自己包放在脚边,低头才发现那里还靠着另只包,估计是应筵嫌占手,看房之前留在车上。
车子沉,应筵坐进主驾,岑谙拧身扣安全带,依旧垂着眼:“往旧城区开吧,在东灵桥牌坊放下就行。”
岑谙道:“车子拿去保养。”
应筵车就停在路边白线内,他按下车匙解锁键:“送你吧,现在地铁高峰期,太挤。”
“不用,又不是乘不惯地铁人。”岑谙掏出手机看班次,“而且你车上那股味儿,其实闻着不太舒服。”
前几天炤耀大厦楼前遭见面像是让两人关系破冰,就连刚才同行看房时言来语去评价都让应筵错觉他和岑谙之间气氛有所缓和,在手机里连续几日工作来往之外终于又多个共同话题。
此时入夜凉风穿街而过,清冷得令人大梦初醒,应筵才知道被七年岁月打磨过性子岑谙不再是那轻易动容,自他们相遇,岑谙就捡起满地被丢弃悔怨往事,同时穿插进每个不经意话语间隙,让他次又次地自责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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