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说:“是自己决定。”
岑谙心口收紧,眸色沉下来:“为什?”
“因为,”应筵似是想到什,松开岑谙看看自己手,“你那天在码头上说,你讨厌身上味道。”
岑谙怔忪片刻,顿觉好笑,可笑出来又带几分怆然:“beta感应不到alpha信息素,你凭什妄下定论认为说是你信息素?指是你衣服风干后海水那股咸涩——何况在毫无防备下被你这抱上来,你觉得会很陶醉?”
“对不起,”应筵想揉下后颈,刚抬手又放弃动作,“而且听你说小愉不喜欢这个味道,想着能不能把信息素弄掉以后,你允许见见他。”
岑谙,”应筵回过头,想抽走扶手箱上单子,“没想摘掉腺体。”
可岑谙死死地按着纸张没能让他抽走:“那阻滞剂又是什?”
应筵毫无说服力地:“种alpha用药剂。”
岑谙倏地松开压在报告单上手,腿上请柬滑落在座底,他顾不上捡,掏出兜里手机:“你不说,也可以查。”
应筵管不那多,把握住岑谙手腕,但没敢用力,完全给对方挣开他余地:“不用查。”
“你想也不要想,”岑谙听岑愉名字被应筵提起就莫名应激,他迅速地解安全带,转身疾言厉色道,“你以为不让你靠近他仅仅是因为你信息素吗?未免太可笑,你当年说腹中胎儿是怪病,凭什现在会觉得允许你去见他,是因为这几天对你和颜悦色给你自信?”
后颈百针穿刺般疼痛不及折磨自己七年之长汹涌悔意,应筵说:“不是非要——”
“对你追求接受与否,完全跟你能不能见小愉毫无关系,纯粹是由于如今位置颠倒,看着你追在身后为低落让很痛快,而你要是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岑谙完全不给应筵说话机会,他拎起脚边公文包,又捡起座底结婚请柬。
车门被推开,刺骨寒风刹那间灌进来,岑谙将应筵那封请柬朝着对方脸上用力甩,动作如多年前朝炙火中投进沙龙邀请函般地利落,“应筵,你没资格!”
车门重重甩合,应筵心沉沉坠落。
反常态地,岑谙没挣开应筵,由着自己被握住。
记忆中应筵手四季都温暖,现在扣在岑谙腕上却是圈冰凉,他紧盯应筵双眸,试图分辨应筵在紧张什:“那你说。”
“阻滞剂是用来抑制信息素分泌,分疗程注射以达到信息素分泌囊最终效果。”应筵同样回应岑谙注视,游车尾灯光在岑谙眼底扫出流淌红,他想要是岑谙能稍微为此难过下就好,可是车走后那双眼恢复成沉静样子,他只能继续未完解释,“意思是可以让腺体在身躯里彻底坏死,再也不能分泌信息素。”
岑谙被攥住那只手捏成拳,往昔些旧事漫上心头,他初次听闻苦艾酒信息素,私下里愚钝地请教王睿是否属于葡萄酒种,得知这是种烈性酒,他又去酒吧里尝杯,结果换来胃部烧燎,始终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想感知到那种气味。
此时他不明白应筵为何要这样做:“这是主观需求,还是客观因素迫使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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