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口腔里还遗留着吃完润喉糖薄荷味儿:“感冒,信不
应筵捏着车饰挂绳捋下来,让它们停止晃动,待冷气散得差不多,他拍粒润喉糖含上,勾着车匙慢步朝酒店大门走去。
上回过来还是夏季,转眼就到秋末,应筵还是穿身黑,长款西装外套袖口和驳领暗色花纹不明显,以免自己穿得像去奔丧,应筵挂条厚薄适中深灰羊毛围巾中和色调,垂在身前没打结,休闲而松弛。
还是上次举办品鉴会宴会厅,门前已然铺好红毯,放眼放去场内布置纷华靡丽,看得出婚庆策划很有品味。
对新人站在入口处迎宾,王睿穿得很正式,看见应筵进来,他拳轻轻砸在对方肩头:“哎哟哎哟,咱日不暇给应大老板可算露面。”
“嘴抽是吧。”应筵笑着给两位献句祝福,“新婚快乐,份子钱给你转过去,记得收下。”
”
应筵听着这人卸下正经口吻打趣,略有些无语凝噎,干脆也摘掉生意场中惺惺作态:“严总,你想吃什私厨出品没有,拿来追人手段你也要凑热闹。”
“都那多人凑热闹,不差个嘛。”严若炤笑吟吟,“可能真不太合岑特助口味,看他都拿去分给市场部同事,自己倒宁愿去公司餐厅打饭。”
应筵指间紧,拇指剐蹭过袋子提手。
“先不聊,有空约,之前不还说咱俩之间再来局盲品单挑。”严若炤拍拍应筵胳膊,“今儿招待不周,再会。”
“谢大老板,哥们识大体呢。”王睿搂着应筵来个拥抱,趁机伏在对方耳边小声,“小岑答应今晚会来,给你俩安排在桌,不用太感动,好好表现哈。”
宾客如云,王睿忙着招呼下位去,应筵插着衣兜闲庭信步走至靠近舞台大圆桌旁,座位已经被占去大半,都是平日时常聚在起好友。
帮人闲暇时在群里就聊得不少,见面不必多寒暄,应筵刚坐下,跟他邻座那位就拿过圆盘正中间葡萄酒给他倒杯子里:“来来来,王睿特意吩咐婚礼上要用你酒庄货。”
“他怎不说是赞助呢。”应筵伸出两指轻叩下桌面,“够够,别太多。”
“怎,喝厌自家酒?”
严若炤走,应筵垂着手,上卷袖口滑下来遮挡住表盘半,分不清秒针又转多少圈。
前台姑娘已经认得他,偷瞄数次后走过来礼貌询问是否需要呼叫岑特助下楼,应筵从严若炤嘴里得到好意提醒,识相就明白不该给岑谙徒增麻烦,他摆摆手,拎着东西离开大厦。
大厦顶层离地面太远,岑谙俯瞰着切事物都显得渺小楼下,目送那台黑色轿车缓缓驶离,他回桌后坐下,盯着内线电话等几分钟,然后唤醒待机屏幕继续写项目总结。
总结写完,电话仍然没有响起,岑谙关掉屏幕,拿起员工卡去餐厅填填冷落多时五脏庙,回来后又忙活下午,赶在下班前催市场部上交与018酒庄第二期合作市调报告。
周六天晴,夜色初降时,沃尔沃随行车流慢速驶进帕尔纳酒店露天停车场,来得不算晚,应筵很顺利寻到空车位,车尾倒进去摆停,应筵熄火,两枚车饰因惯性而晃动轻碰,发出轻微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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