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也就这个想法,”岑谙抢先说,“炤耀不能损失你这个合作方。”
应筵不拆穿他:“就这样?”
“就这样。”岑谙说,“没办法,毕竟你给得太多。”
岑谙以前没发现应筵喜欢养宠物,弯腰凑近看:“你腾得出时间喂养吗?前些日子不是直在祜灵市。”
“有吩咐邹助喂它们。”应筵垂眸看着潋滟水波被阳光折射到岑谙侧脸,“邹助没空话就让公寓管家来。”
“说起来,”岑谙忽然转过脸看他,“好像很久没跟邹助联系过,你不会把他从工作助理打成生活助理吧?”
应筵忘这茬儿,猝不及防被岑谙这问,他差点没拿稳杯子:“他属于全能型助理,项工作放下马上接手另项,不分工种。”
“哦。”岑谙又低下头看乌龟,“你比严总还能使唤。”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绕过门厅隔断,岑谙才发觉室内布局和记忆中有所出入。
门厅右手边水吧替换成客厅,而原本放置沙发茶几电视柜左方客厅则改造成开放式阅读室,靠墙两面既能恒温储酒也能放书体柜,临窗是懒人沙发,派岑谙所陌生模样。
懒人沙发上扣着本莫奈画册,封面边角看起来有点旧,岑谙没上手触摸,踱至窗台前:“怎把屋子弄成这样?”
应筵在客厅那边不知捣鼓些什,隔着几丈远,只能拔高点声音回答,这来嗓子听上去更沙哑:“你刚走那年,总是幻想你什时候会突然改变主意找上门,舍不得分开也好,气不过要找理论番也好,回来取你手机也好。”
隔着距离说话太费劲,他端着两只杯子过来:“无论梦境现实,这个想法都闪现很多遍,但又不想你有那种……”他顿顿,想个比较恰当词,“那种故地重游感觉。”
应筵勾紧杯柄,琢磨着要找个什时机向岑谙坦白,总不能事刚平,事又起。
接近正午阳光有点猛,乌龟都钻进躲避屋,岑谙观察够瘾,直起身退开步,发现应筵做沉思状伫立墙边,以为对方烧懵脑子:“吃退烧药吗?”
“先谈工作吧,”应筵到桌前掀开笔电,“吃药犯困。”
“三十八度四,应先生。”岑谙说,“还不想看到你因过劳兼生病猝死。”
应筵想起昨夜视野模糊中岑谙颤抖眼睫,想起满嘴血腥时滴落在他唇角咸涩:“知道,昨晚你……”
等应筵走近,岑谙才发现应筵弄两杯蜂蜜柠檬水,往他手里塞杯,继续道:“所以把布局全给改,那年不知道为什总觉得特别闲,除工作和找你,其余时间都过得很空虚,索性就把闲心投进这里来。”
捧在手里透明马克杯是简约冰川纹理,看着跟应筵手里那只是同款,岑谙举高点杯子,看阳光透过杯身在他腕上烙道蜜糖色:“怎不记得橱柜里有这个杯子?客人专用?”
“不是,”应筵说,“后来买,买时候就是对儿,家里也没有客人过来。”
岑谙想问句“那季老师呢”,话到嘴边兜转成“难怪把吧台拆掉”。
白天没拉窗帘,窗台上玻璃箱里游动着两只半个掌心大白化巴西,眼睛红红探着头,也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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