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年,岑谙朋友圈是大段空白,没有图片,没有文字,不知是生活太忙碌,还是无心观四方——
直到岑谙离开他那年七月,二十号,岑谙发枚太阳,是软件自带表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再往后就是条直线,朋友圈被翻到底。
岑谙这些年记录朴素内容,成应筵远门在外
深绿色编织绳,看着也不错,岑谙勾在指尖上:“这好看呢,上课偷偷编?”
“没有!课间弄,连毽子都没踢。”岑愉说,“还被邢小陶看到,让编个黑色小珍珠给她。”
“不得,以后她小姐妹没准儿要你人编个。”岑谙拍拍孩子后背,“去吧,写完作业再编,别太晚睡。”
房间里新安套桌椅,岑愉抱起书包往屋里去,客厅里就剩着岑谙人。
厨房传出碗碟相碰声音清脆得像曲奏乐,岑谙听着,从沙发上拧过身来,后方瓷砖墙挂满娃娃,他随手将手绳挂到只山羊角上,拉远距离拍个照片,设置成自己新头像。
吧。
炒好菜端出去,那俩不知什时候已经握手言和,守着那盒椰蓉球差不多扫个精光。
岑颂推推西点盒:“哥,给你留两个。”
岑愉舔舔手指,打个嗝儿,擦擦手过来派筷子。
岑谙无语道:“吃那多,还能吃得下饭吗?”
他这头刚替换头像,那厢应筵就保存下来,头等舱里有网络,他放着笔电里要紧工作不处理,全神贯注翻看岑谙朋友圈。
平均个月才发两三条动态,每条生活照不多于张,应筵恨不得从寥寥几角窥见岑谙如今生活全貌,看哪场电影、打卡过哪家餐厅、从书店里淘到哪本新出诗集……
电影票有三张,他揣摩除岑谙和小愉剩下那个会是谁,那个满身巧克力味儿alpha?人家从出生起就赢在起点,哪像他不得不想方设法遮盖起不惹人喜信息素,偏还连孩子名字都不配提及。
发布日期四月之初,环河公园绿意盎然,照片里小孩儿踩着溜冰鞋从东灵桥滑下,细胳膊细腿儿,也不知那晚在俱乐部外推他怎会有那大力气,应筵小心保存,可惜没翻出过小愉张正脸照,他似乎从没看过次小alpha带笑眉眼,在这条路上他已经被岑谙判死刑。
盏床头灯、轮天上月、几只枝头鸟、落日街头照,食物美景,野狗野猫,岑谙朋友圈内容囊括很多方面,唯独未在自己朋友圈露过次脸,个人照比工作号里还稀缺。
“主要是太好吃,比们学校后街私房甜品弄得都好。”岑颂拨拨西点盒和袋子,“这什商家啊,二维码都不印个,太不懂赚钱吧。”
岑谙往他满是腱子肉胳膊上甩掌:“别光坐着,赶紧去盛饭,要不你明晚吃学校食堂。”
难为那俩吃那多点心还能把满餐桌三荤素吃干抹净,岑颂真怕岑谙没收他钥匙赶他回学校住,饭后积极地承包起刷碗任务,岑愉拱到岑谙腿上,悄声说:“爸爸,那个球真好吃。”
“是嘛。”岑谙说,“那下次还给你带。”
“喜欢爸爸。”岑愉贴贴他,从裤兜里掏出个新手绳,“材料包里没有小熊,用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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