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拧上饲料罐,说:“你没醒证明你没睡够,周末多睡会儿又不会扣工资。”
岑谙平时其实有固定生物钟,完全用不上手机闹铃,今儿醒不来估计是因为昨天整个白天培训会,回来后又空着肚子跟应筵在沙发用各种姿势弄近俩钟头,累过头:“感觉你在内涵上司。”
应筵不太爱听:“什你。”
“那男朋友,”岑谙伸指戳戳乌龟脑袋,转移话题,“它们怎不吃东西啊?”
撒下去饲料都浮在水面,应筵说:“该冬眠,等下到花鸟市场买点椰土给它们铺上去,冬眠更省心。”
岑谙搞不懂这些人怎个个都上赶着讨他夸赞,不过夸下不会损失什,他敷衍道:好弟弟,得空儿帮把公司楼下车开回来吧,车匙在玄关柜。
手机从昨天中午在分公司到现在没充过电,岑谙连上床头柜充电器,又在桌角发现应筵记事本。
他拿起翻开,自那天他在末页回应过应筵问句后,应筵没再写他名字,每天日期下面换成长句——
“今年初雪能提前降落吗,想与你拥吻,你会因为雪冷而思慕唇舌温度。”
“走在巴罗萨谷葡萄园里时,突然思考起来你像哪款类型葡萄酒,半干型歌海娜吗,色深却柔软?还是甜型白麝香,像玫瑰摄人心魂?后来逐否决,因为对所有葡萄酒若指掌,而你身上有太多所未知,这个问题根本不足以成立。”
雪下整晚,翌日醒来仍是阴天,在床上翻个身就能望见外头白皑皑路面。
房间里就剩着自己个,岑谙摸过手机卷着被子翻身,趴在应筵枕头上又困乏地眯会儿,嗅到枕套上应筵洗发水味儿,是种很清新茶籽香。
除此之外,他依然没感觉出丝苦艾酒信息素。
手机里有未读,岑愉早在七点多钟时候就用岑颂手机给他发消息,是只歪歪扭扭雪人,岑谙认得出这是在家楼下,画面不远处岑颂正蹲在地面极没形象地打瞌睡。
这都快九点,岑谙才回复:你这早起啊宝贝儿。
退开两步,他才发现岑谙手里攥着他记事本:“又偷偷给留言?”
“你以为写情书年纪,见天儿要留言。”岑谙当着记事本主人面儿捻着页脚哗啦啦翻过去,“是看看写没写坏话。”
应筵回刺:“你以为小学生传
“今日雪和眼都会为你融化,生日快乐,宝贝。”
“岑愉。如果你当初为他起名是种寄托,希望这同时也是你生活现状。”
“从此灯是你陪衬。”
最后这句记录日期是今天,应该是早上起床时候写,岑谙拿着本子出去,在阅读室窗前寻到应筵身影,他走过去,看到对方在喂乌龟。
“怎不喊起床?”岑谙也凑到窗台前,感觉这两只红眼睛白化巴西没长大多少,这会儿正争抢着加温棒最佳位置。
顶端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对面回:你乖儿子大早就推醒要下楼玩儿雪呢,纯纯周末受害人。
岑谙:他现在人呢?
岑颂:啃着给买大满贯手抓饼,写作文呢。
岑谙称赞:真乖。
岑颂不高兴:又是带孩子又是买饼,哥,你不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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